自己。
说完又想到个事,“哦对了,你家亲戚家那个孩子,叫小繁对吧,他还在你们家住着吗?”
大姐有大半年没来过锅炉厂院儿了,也不知道年美红家寄养的那个男孩接走没有。
说起这个,她一直挺好奇,也挺不理解的,到底是什么工作性质的父母,得忙成什么样,舍得把孩子放在别人家一放好几年,这眼看着都要考大学的岁数了。
她还记得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俊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还住着。”年美红不与大姐对视,站在柜子前翻找染发膏。
“那挺好,跟大年有个伴儿,我记得他俩从小感情就好,你一要揍大年他就过去拦,把你晾衣架子都给藏起来了,你要晾衣服找不着还来跟我借呢!”
“嗯,是。”年美红低低应着,想起那还是他俩上小学时候的事。
当初两个孩子认识没多久就亲近起来,大年那个犟驴脾气,跟谁都八百个不服,偏偏就对小繁言听计从,犯起浑来也只有小繁拉得住。而小繁这孩子从来心门紧闭,对除了大年以为的任何人都温和礼貌却疏离,只有大年能天天拉着他说话,跟他开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
两人明明性情喜好天差地别,却意外地相处融洽,让当时焦头烂额的她深觉庆幸。
而这样的投缘与合拍,如今看来,已经分不清是福是祸了。
门外响起一阵爽利的脚步声,江代出买完东西回来了。
那大姐正对着年美红举过来的色卡迟疑不定,“你挑的这个色是不是太浅,感觉像年轻人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