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明白江代出是故意用这样的方法逼自己过来,至于目的是羞辱,泄愤还是别的什么,细想也没意义。
贺繁走近一些,探身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在江代出虚虚倚靠的桌子上,思索怎么和他解释跟乔遇的关系他才会信。
江代出看贺繁没有动那杯酒,心又更往下沉。
果然就算只是玩笑的试探,贺繁的拒绝也干脆直接。
江代出转了转手上的空杯,回身拿酒。
“你别再喝了。”贺繁出声劝阻。
这样一杯接一杯,还说什么是情调。此时离得近了,江代出身上的酒气几乎冲鼻,在自己来之前他应该已经一个人喝了很多。
江代出充耳不闻,将余下的酒全倒进杯里,转过来时无声地看了贺繁一眼。
那一眼只在贺繁脸上停留须臾,不经意地,当中所有意于伪装的挖苦嘲弄像是蛋壳碎裂般簌簌剥落,露出不堪一触的薄弱的膜。
透明得让贺繁顷刻捕捉到了内里涌动的哀怨和心碎。
贺繁看着他抬手把酒灌下去,可以想象咽下时会是什么滋味,心口同样泛起一阵被灼烧刺痛的痉挛,连呼吸都是苦的。
七年了,江代出还是没有走出来。
大概重逢后的每一次对视,每一次他看向自己,都在极力掩饰那样伤心的眼神。
贺繁拿起桌上刚刚放下的酒杯,闭上眼一饮而尽,而后低头深深吸气。
酒而已,喝下去,再难受能有多难受。
怎么也不会比江代出更难受。
酒精让江代出无力思考贺繁为何忽然态度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