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叶昭宁又看向其他妃嫔,问道“其他人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惠昭媛此时开了口,她恭敬地回答道:“娘娘,妾还有一些浅见。”
叶昭宁轻轻颔首,“嗯,你说吧。”
惠昭媛便接着道,“皇后娘娘的旨意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韩常在和马采女事后不知悔改,罪加一等;而何常在虽然言行失当,但好歹知错就改,此法才是可取之处。妾以为娘娘处置得再公正不过了。”
惠昭媛的父亲是刑部郎中,她自小受父亲影响,凡事都喜欢以律法和规矩来处置。因此,她对皇后娘娘的处置表示赞同和支持。
叶昭宁听完后,对宜妃、顺妃和惠昭媛的发言表示满意。
她看向众妃嫔,语气严肃地说道:“她们说的话,诸位可都听清楚了?身为后宫妃嫔,争宠一事固然在所难免,但也要知道分寸和时候。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心里要有个数。”
说到这里,语气又加重了几分,肃然道,
“还有,吾早在新妃嫔进宫之时早就说过,后宫之中应当和睦相处、谨守宫规,吾说过的话不是给你们听着解闷的,还请诸位务必要谨记在心,时刻不要忘记,都听听清楚了吗?”
众妃嫔面对皇后的训诫,虽然心中各有想法,但面上都表现出恭敬无比,齐声回答道:“是,妾身听清楚了。”
叶昭宁这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最后一点,吾再说最后一遍,宫规不是摆设,一旦触犯,不论何人吾都绝不会姑息。但若是只是一些小错,并且能够知错就改的话,我也会酌情处置。希望诸位能以此事为戒。”
纯敏夫人率先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向叶昭宁深深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妾身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定将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不敢稍有懈怠。”
在场的众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即便是德妃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得跟着起身,纷纷说道:“妾身必定时刻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谨言慎行,不辜负娘娘的期望。”
叶昭宁见状,神色不由得缓和了几分,她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于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语气和顺了一些,说道:“好了,今日也没有别的事情了,希望诸位都能牢记我所说的话,都散了吧。”
说完,叶昭宁便站起身来,缓步离开了宫殿。众人见状,纷纷行礼恭送:“恭送皇后娘娘。”
叶昭宁离开后,众人也各自回到了宫殿之中。
今日的敲打虽然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但至少能够暂时安稳一阵。眼下最为关键的是要让魏永旭能够全心全意地处理秋汛的事务,不再受到其他事情的干扰。
这段日子里,后宫里难得地安静了一段时间。叶昭宁也安心地待在凤仪宫内处理宫务,偶尔与魏清萝闲聊几句,芝儿和松儿也会时不时地跑来蹭吃蹭喝,增添了些许的欢声笑语。
魏永旭除了那次来到凤仪宫外,这段时间里他一次也没有踏入过后宫。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处理秋汛的紧急事务中,忙碌得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然而,这雨却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连下了十几天,都不见晴天的迹象,而且雨势还越发地大了起来。
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有二十六天都在下雨,只停了短短的四天。人们开始担心,这持续不断的降雨是否会给国家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
果然,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这场天灾。黄河的堤坝在雨水的冲刷下,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而决堤了。
这天,叶昭宁正在凤仪宫内认真地处理着宫务,突然,白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娘娘,娘娘,不好了,河北道博州决堤了!”
叶昭宁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苏磕了一个头,声音颤抖地回道:“娘娘,博州决堤了!洪水所到之处,房屋被冲成一片废墟,农田被毁于一旦。博州的数万百姓如今无家可归啊,娘娘……”说到这里,她已是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苏虽然也出身于官宦世家,但她在幼时曾跟随父亲外放任职,亲身经历过洪水的肆虐。那种可怕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成为她此生都难以忘怀的记忆。因此,当听到博州决堤的消息时,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悲伤。
叶昭宁听闻消息后,猛然后退数步,步子踉跄,瘫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声音微颤地问道:“哪个地方的灾情最为严重?”
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回答道:“博州的临水县受灾尤为严重。”
叶昭宁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继续追问:“陛下那边如何?”
白苏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正在紫宸殿召集诸位大臣商讨对策。”
叶昭宁闻言,吩咐道,“去,将上次我寿宴之时所收的贺礼,全都整理出来,恐怕要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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