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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真地观察。她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应该就是那个叫做夏油杰的家伙。

他听见他们在说话。

绘梨: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能收拾得了这种东西就真的超级厉害吧,我也可以诶可我还觉得自己是普通高中生。

夏油:好的,这位普通高中生,现在我可以把它收了吗?你小心点别受伤。

绘梨:我没妨碍你啊,你自己过不了我我有什么办法啊?

夏油:......我真得很努力才能不锤爆你,拜托你让开吧。

绘梨: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然而这只二级咒灵最后谁也没拿到。

天边轰隆一声巨响,天与暴君闪亮登场。

甚尔戴着指虎一拳过去咒灵连渣都没了,他似笑非笑看着绘梨和夏油杰:“就为了这个,不回家?”

夏油杰:......我觉得他说的是咒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现在都非常害怕,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暴打一样,淦全身都疼起来了。

绘梨无动于衷。她对于甚尔突然出现还挺惊讶的,笑着一边向他挥手,一边拉着夏油杰来到他身边。她郑重介绍:“这位就是随便能把你打爆的甚尔,没有咒力——当然我要是努努力应该也能把你打爆,但是太累了算了。”

夏油杰:“不,你搞错了,我——”

绘梨:“你是想说他不能把你打爆吗?别想了,你打不过他。你我花京院加起来都打不过他,我们又不是没打......”

脑海当中突然出现了不存在的记忆。

隐约好像记得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合围这个男人,但最后的结局是被对方按住揍了一顿——可这也太奇怪了吧,夏油杰和甚尔明明今天才认识啊!

绘梨陷入了沉思。

她询问:“作为咒术师,杰,你的志向是保护所有的非咒术师的普通人,对吧?”

夏油杰:“没错。”

“我觉得这样的对话好像发生过。”她喃喃:“无论普通人是什么样子,你也决定要保护他们吗?普通人也会欺压弱小,也会党同伐异,甚至面对保护者们也会恶语相向毫不感激,即便这样也没关系吗?”

夏油杰依然坚定:“普通人需要我的保护。”

绘梨皱起眉头。

她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正突突的跳着,她觉得脑袋有点痛。眼前画面不断闪回,混乱纷杂的画面几乎让大脑无法聚焦,过大的信息冲击下,她几乎无法站立。

踉跄一步时甚尔便上前去扶住她:“绘梨?”

倚靠在他身上的少女正在颤抖,仿佛在遭受什么巨大的痛苦,连牙齿也一起打颤。他脸色一下就变了,下意识地看向之前一直与绘梨在一起的夏油杰,仿佛当场就要向对方讨个说法。

“甚尔。”绘梨轻轻的拍了拍他绷起来的手臂。

“我没事。”她说。

只是——我终于明白这些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和心中的不安都来自何处了。

太宰治之前只说他们现在都在梦中,而想起一切之后,星野绘梨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夏油,和我打一场吧。”她说:“在你的眼中,我也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你根本不是甚尔的对手,我也不愿意这样打击你的自尊心,但是我不同。对伤我你还是有胜算的。”

说话间,她让甚尔在周围稍微等她一下,她结束战斗之后就来。

甚尔不愿意。他不满:“你想揍他,说一声我就能办到。”

“可是我又不是光想揍他。”绘梨把他推走:“有的时候言语能表达的东西也很有限,身体力行才能沟通到位——总之你先去那边等我啦!”

重新面对夏油杰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现在他还是满怀理想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变成日后偏执过激的诅咒师,也许是他们曾经也有过一段共同生活冒险的日子,总之种种原因之下,绘梨对于现在的夏油杰感官非常复杂。

没有见过“人”,于是便妄言“人”是幻想,便妄想所想皆“人”。可是一撇一捺走向不同的方向,人类本身就不是非黑即白的物种,又怎么能用统一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呢?

拥有咒力,于是便是强者,于是便自然而然的拥有了保护弱者的义务,也要求弱者要接受他们的保护——这固然很好,如果双方都是真善美的话,这就是最好的安排。被保护者讴歌保护者,保护者尽力庇护弱者,世界充满爱——可如果真的能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咒灵呢?

有了力量难免会想要用这份力量为所欲为,保护变成了简单的事情,然而破坏比起保护更加易如反掌。恐惧永远会比恩惠带来更多的臣服和赞同,当庇护换来的不再是光荣与赞美,那些牺牲者的爱好当中夹杂着的诘问你又将如何回答呢?

因为无法回答,宁愿将自己的理想从“保护普通人”扭转为“杀光普通人”,逼迫自己走上这样明显不可能的道路,又要有多少痛苦的沉淀呢?或者说,就算是咒术师,无法脱离“人”的范畴,又怎么能用超出“人”的标准去要求这个世界呢?无论是世界还是人类,本来就是混乱统一的整体,只想取一面,未免也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