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别到耳后时,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不只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那里稍微停留了一下。
他收回手:“你继续吧。”
于是现在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不是刷牙洗脸,而是先给刚加完夜班的甚尔处理一下(对于天与咒缚来说再不去医院就要痊愈了的)伤口。偶尔他会被敌人打中肩膀或后背,看到她起来之后就会冲她自然而然的招招手,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伤处朝向她:“拜托了。”
绘梨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真得很融洽的,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她有点不太能理解。
“禅院先生。”她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两个需要谈一谈。”
“现在?”禅院甚尔偏过头看她。
看着对方毫不掩饰的疲态和眼下淡淡的青色,绘梨一句“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现在对于自己的追杀好像已经进入了一种病态的白热化,诅咒师、咒术师,甚至有些普通人都会有点探头探脑的,绘梨对此完全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惊。不得已,她和甚尔已经离开了原本居住的地方,甚至行程连孔时雨都没有告诉,在发现对方似乎又能够追踪信号的术式之后,更是连移动通讯设备都暂时放弃了。
禅院甚尔工作量猛增,是绘梨看了都忍不住要含着泪给他工资翻倍的程度。
即便是天与咒缚,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么消耗啊。
于是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她有点心疼的拍了拍禅院甚尔:“你快回去睡吧,之后再谈也可以,不着急的。你快去休息吧,之后我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