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可以赔偿你!”
被小鬼的话逗笑了。
虽然严堇尧笑起来很好看,但是心安还是觉得很奇怪,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严堇尧忍不住生出逗弄他的心思,“好啊,那你打算怎么赔我呢?”
心安有点为难,又用自己的小虎牙轻磨自己的下嘴唇。
“那我把自己”严堇尧听到这里心里有点不自然,又很期待。
心安想了想措辞,接着说:“很珍贵的一件东西送给你吧!”
严堇尧松了口气,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小鬼连实体都不存在,应该没有什么东西留着了。
心安挑了挑,拔下几根自己的头发,神奇的是,头发一离开他的身体,就变成了珊瑚。
“你把手伸出来吧。”
严堇尧把右手摊开往前伸去,突然发现手上多了一段大拇指粗细,颜色发红,像血一样的珊瑚枝。
左手拿起珊瑚枝,他外公喜欢收藏这些宝石,耳濡目染,严堇尧对珊瑚的优劣也知道一些,这品相可比他从拍卖会上买来的那颗珊瑚品质还要好上不少。
虽然挺难得的,但是严堇尧并不想据为己有,他原本也没想真的要安安赔他什么,不过是逗逗他玩罢了。
“安安,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是快收起来吧!”他把珊瑚放回右手手掌,往前递了递。
以为被嫌弃了,心安有点生气,这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不识货,明明自己给他的这支比他买过来的那颗好了不知多少倍。
忍不住开口:“你别看它小,但是实实在在有上千年的年份了,你买的那颗也就百来年。”
严堇尧知道小鬼误会了,本来想解释,还没来得及张嘴。
就听见心安没好气地嘚吧嘚吧继续说:“你不要就扔掉算了!”然后就不再搭理他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孩脾气还挺大的,行吧,那就先收着。
不过这颜色确实好看,做个手串刚刚好。
他想了想,没打算找人弄,给外公打了个电话,问老人家要了套做珠子的工具,打算自己亲手打磨。
严堇尧的外公是退休的大学教授,这会儿正跟老伴说这事呢。
“堇尧这小子,问我要做珊瑚手串的工具,以前我说教他,他学的还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有兴趣还打算亲自上手做了,真是奇了怪了。”
外婆乐呵呵地笑了,“堇尧那会儿喜欢玩电脑,你非逼着孩子陪你一块玩你那些破石头,他能乐意才怪呢。”
严堇尧上学的时候一到寒暑假,就被打包送到外公这儿,他爸妈忙着过二人世界,嫌他碍事。
“堇尧也有小半年没到咱们这儿来了,都快把我们两个老人家给忘了。”越老越像小孩子,外公瘪瘪嘴。
外婆安抚道:“堇尧辛苦,堇亓在部队里又帮不上忙,他爸一走,严家那么大的产业全都靠他一个人撑着,他哪有时间啊,恐怕连饭都没法好好吃,睡也睡不好,你没见上次他来的时候,都瘦脱相了。”
外公也心疼,怎么也是从小在跟前长大的,“堇尧他妈妈呢?最近也不回来!”
前两天才跟女儿通过电话的外婆说:“倩倩那边出了点事情,本来说下个周回来,怕是又给耽搁了。”
广告这恰好播完了,外婆不再开口,专心看剧去了,老爷子见没人搭话,也觉得没劲,回屋给外孙收拾东西去了。
严堇尧让管家明天把东西从外公那边送过来,今天出去了一圈,身上感觉不太舒服,想立刻冲一冲,换套衣服。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心安饿惨了。
本来到厨房找吃的,却在楼下发现了一个礼盒,饿着肚子的心安下意识把盒子打开了,竟然是红酒。
心安是个隐藏的小酒鬼,妈妈喜欢品酒,他经常陪她一同小酌。
兴致勃勃的去厨房找着起酒器和红酒杯。
等不及醒酒,心安给自己倒上半杯,握住杯脚轻轻晃动,这酒质地澄清,呈现的是宝石红的颜色,细细嗅了嗅,刚倒出来的香味幽然清淡,摇晃过后,变得更加浓郁。
含了一小口在嘴里,舌头缓慢转动了两圈,饱满的酒香味充斥在口腔中的每一个部位,口感醇和细腻,带有些许甘洌,经久不散。
“酒确实是好酒。”心安点头夸赞。
叮咚!叮咚!
严堇尧下楼,看见了桌子上的礼盒摊开,其中一瓶红酒已经见底,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把外卖拿进房子里,放在桌子上,严堇尧拿起红酒瓶看了看,幸好度数不算很高。
“安安!你在吗?”本来想出口训斥,话到嘴边却泄没了火气变得柔和。
心安晕乎乎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变得有些懵懂。
指着自己的鼻子乖巧的问:“你是在叫我吗?我也叫安安。”
严堇尧已经察觉到小鬼醉了,好声好气的顺着他答话:“对,在叫你,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不知道酒精对鬼魂的影响有多大,只能耐心的询问当事鬼的感受。
心安晃了晃脑袋,“你别老动!把我都晃晕了。”
严堇尧气笑了,心里又担心,只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