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但没有之前那么严重。
郑恩之洗好脸刷好牙,还没来得及擦,脸上挂着水珠,很认真和严时说:“我下次一定会听医生的话。”
严时:“怎么了?”
“上午医生说不要我吃太多,但我不知不觉多喝了半碗粥,就又开始了,”郑恩之抱住严时,仰脸看他,“我当时还以为我要死了,然后你就来了。”
“不会有下次。”严时拿毛巾轻轻擦他的脸说。
郑恩之吃了药和严时躺在床上,他还在发着低烧,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脸蛋红红的,讲话都迷迷糊糊。身上肌肤发热,使劲往严时怀里钻,嘟囔好多句我想你。严时被他搞得很难受,但郑恩之还在生病,不能对他做过分的事情。
严时好不容易哄郑恩之睡着,郑恩之又起来冲进厕所,刚吃下去的药又吐出来。
严时心疼得难受,想要带郑恩之再去一趟医院,郑恩之放下牙刷,摇头说:“没事,我都习惯了已经。和之前比要好太多,差不多明天就好了。”
严时愣了下,问:“你以前这样过?”
“嗯,以前胃很容易生病,但没有这次严重。和你在一起之后,除了这一次吃坏胃,胃病就没有再犯过。”郑恩之朝他笑起来,“碰到你我就变得特别幸运,藏在身上角落里的不幸都跑光了。”
严时亲了他一口,摸摸小狗头,说:“好了,快点睡觉吧,幸运小狗。”
隔天楚美丽得知郑恩之生病,带着煲了很久的小米瓯鸡汤过来给他喝。
“恩之啊,这个养胃的,多喝一些。”楚美丽拿汤勺又盛了一小碗端到郑恩之面前。
严时把碗拿到自己跟前说:“不可以多喝,就只能喝一碗。”
楚美丽假装作势要打严时,郑恩之抱住楚美丽的胳膊说:“奶奶,是医生说不能吃太多,不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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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美丽买了好多杏送来,叫严时下楼来拿,见到楚美丽电动车踏板和后座绑着的两大筐橙红色的小杏,郑恩之朝楚美丽鞠了很深的一躬。
“谢谢奶奶!”
“让严时下来就好了,你下来干嘛?身体好点没有?”
郑恩之笑:“早就好了奶奶,你不要担心。”
郑恩之和严时一人提一筐,和楚美丽一起进到电梯里面,“奶奶,这是你买来的吗?”
“是老苏和我一起去严老头包下的山上摘来的,还叫了其他几个老朋友。”楚美丽很是神气,“我们原以为跑不动了,结果这一趟下来,感觉又年轻一次。”
严时和郑恩之夸了楚美丽好多句,刚打开家门,馒头在门口哒哒哒不停,见到楚美丽激动地叫了两声。
郑恩之蹲下来观察那两筐杏,皮是那种滑溜溜的,每颗上面都挂着大团腮红。
楚美丽讲说,是油皮小山杏,郑恩之没有吃过这种小山杏,洗都没有洗,拿起来直接放进嘴里。甜里带酸,酸只占很小一部分。味道很独特,和平时吃的那种毛杏不同,每次吃都像是开盲盒,有的很甜,有的要把牙酸掉下来。
郑恩之直夸好吃,一个接一个,他动作太快,严时阻止都来不及,索性把杏全部拿去厨房,捧了一把到小盆里洗干净放到郑恩之怀里。
“还想再去医院?”
“不想,”郑恩之使劲摇头,然后抱住严时的腿,“我错了,谢谢十十。”
严时摸摸郑恩之翘边的头发,说:“原谅你了,不客气。”
他们把杏拿去学校分给老师和学生,好在人头不算多,杏还够分。
后面剩下来吃不完的被严时煮成杏酱撞在小罐里,郑恩之在每个罐子上贴上自己画的贴纸,送去给朱廿李月亮他们。
郑恩之带着一小罐杏酱,在操场等李旋宇。李旋宇离很远就见到他,大喊着“郑郑老师”飞奔过来抱住郑恩之。
郑恩之把杏酱拿给他,告诉他可以怎么吃。
李旋宇从口袋抓出几包香葱小饼干给郑恩之,说:“老师,我好久没见你了。”
之前生病严时不允许郑恩之出门,非要他彻底好了再出去。郑恩之有一阵子没有和严时来体育场玩。
郑恩之笑着说:“那希望你在见不到朋友的日子里,也要好好生活。”
杏子的季节过去,夏天悄然而至。他们的衬衫和春季外套渐渐挪到了衣柜的最里面,短袖T恤跑到衣柜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外面阳光很辣,严时每天室外上课却没见晒黑。郑恩之很嫉妒他晒不黑的皮肤。
郑恩之一边嘟囔严时为什么晒不黑一边四处寻找可供觅食的店铺。忽然看到一家泰式街头饭。店铺刚巧在街头,门口摆了一棵发财树,上方挂了张边角有撕痕的纸板,上面写着:店虽然破了点,食材是新鲜的。
里面的餐桌和餐椅有旧时候餐厅的味道。
两个人坐在破破的新鲜泰式打抛饭店里,挤在一起点餐。菜单是一块块装快递的纸箱撕成的纸板,上面用笔单独写下每道菜的名字。
店很小,拢共寥寥几道菜品可供选择。
招牌是街头打抛猪肉饭,菜单上讲,用的猪肉的猪是洗过澡的,肉香香的保证没有肉腥味。郑恩之觉得很有趣,点了两份打抛饭,海三鲜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