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仗势欺人,果不其然很快听到了风声,说夫人打算逼着老爷休了她,她脑子一热,犯下了一辈子都在后悔的事,等她反应过去,想去拿回那碗药,刚到屋里便被白明霁抓了个正着,与此同时那副埋在树底下的药渣也被翻了出来,送到了老夫人跟前。
要么报官,她入狱。
要么认罪,离开白府。
白家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真闹到公堂上,最后老夫人拍板,让她写了一份罪状书交给了夫人,之后便让人自己离开了白家。
当时不查,这些年回想起来,那风声,何尝不是这位白大娘子故意飘到她耳朵里的?
如今夫人去了,那份罪状,必然在她白明霁手里捏着。
有罪状在,别说白家的当家主母,就算继续为妾,她也别想再进白家。
白明霁却不买账,曼声道:“阮娘子的意思,药是我抓回来的,也是我让你端给母亲的?”
阮姨娘眼见无望,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大娘子,算奴求您了,奴的面子不值钱,还请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放过咱们吧……”
话没说完,便被一道呵斥声打断,“起来!”
白尚书快步从里冲出来,一把捞起了跪在地上的姨娘,将其护在身后。
雨点落在脚边,凉意砸在人心口,迟钝的疼痛蔓延至骨髓,白明霁想到了三岁那年,她抓了一只虫子想给姨娘看,没想到姨娘怕虫,一声尖叫,她的父亲也是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推到了雨底下。
再想到了前世那条冷冰冰的白凌。
人终究是血肉做的。
岂能不痛呢。
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