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主子在边沙,魅力?可不比在京城差,我晏家军的头牌一枝花,姑娘们的梦中情郎……”
晏长陵眉心一跳,挽着?宽袖,立在门前,一字一顿地道:“周、清、光。”
话音一落,周清光脊梁一绷,利落地起身,再漂亮地转头,“属下去挑水。”
人走远了,晏长陵才走到白明?霁跟前,偏下头道:“别听他的。”
“哦。”白明?霁点头,目露赞赏地道:“郎君还会舞剑,一定很好看。”
晏长陵:“……”
所以说不能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太过于靠近家人,就怕有今日这样的弊端,一个不小心所有的底细,全都能被?抖出来。
晏长陵顿了顿,不确定地看着?她,“你是?在吃醋?”
白明?霁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渣屑,没去看他,“郎君想多了。”
“可惜了。”他长叹一声,等白明?霁望过来后,又弯唇冲她一笑,“我喜欢你吃醋。”
白明?霁看着?他此时惨绝人寰的笑颜,与夜里的那副如狼似虎的面孔全然不同,不觉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是?这般勾引那些姑娘的?”
晏长陵道:“胡说。”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我勾引过的姑娘只有你,不是?我要娶的人,我为何要牺牲色相,岂不是?让人占了我便宜。”
白明?霁:“……”
他这想法,倒是?像他,奇特得很。
晏长陵把她拉到了灶台后。
怕她累,特意给了她一张马扎,让她坐在那,又递给了她一把火钳,指了指前面的灶坑,“火不够了再填些木柴进去便是?。”
白明?霁捏着?火钳,没用过这东西,研究了一阵,才习惯。
晏长陵站在锅前,衣袖挽到了小臂上,把新鲜的莲子倒入了水中,边用勺子搅着?,边瞅着?她的脑袋,缓声道:“人不能缺少?烟火气,偶尔来这儿,让烟火熏一熏,方才能活得踏实。”
白明?霁明?白了,抬头问他:“你是?来释放压力?的?”
“也不全是?。”
白明?霁:“那还为了什么?”当?真喜欢烧饭?
晏长陵手里的动作一顿,语气略微嫌弃她笨,“你还没察觉到?”
白明?霁疑惑地抬起头。
察觉什么。
“你,我孤男寡女,正经夫妻,此时此地调|情逗趣,培养感?情,不正是?在享受风花雪月?”晏长陵说得一本正经,“人生在世,尤其是?咱们这样活了两辈子的人,更?应该轰轰烈烈地爱一场。”顿了顿,突然问道:“我敢爱,你敢吗?”
锅里的水早就沸腾了,白雾缭绕,把他的脸半隐在迷雾之中,看不清那双眸子。
白明?霁不明?白他又是?哪根神经不对。
心里有些不舒服。
前些日子不敢碰她,说要放她自由的人是?他。
如今说要爱的,也是?他。
凭什么啥都是?他说了算。
白明?霁火钳一丢,人站了起来,袖子一扫,把两人之间的那片白雾扫开,看着?他道:“晏长陵,我发现你真……”无?耻。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晏长陵替她接了,“你想说我不要脸?”
白明?霁默认了。
晏长陵也拿袖子挡了一下脸,欠欠地一笑,“那我爱你,你随意好了。”
白明?霁:“……”
“出汗了?对,这里热……”晏长陵脚步绕过来,把她拉到了门口,门外的马札移到了她的屁股底下,“你坐在这里,且看为夫如何施展魅力?。”
白明?霁觉得与他熟悉了之后,他那不要脸的本来面目,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一时坐在马札上也没动,看着?他熟练地操着?勺,炊烟缭绕之下,如他所说,确实染了一身的烟火气息,白明?霁突然开口,“周清光说,你们迟早要回?沙边?”
晏长陵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口应道:“晏家军还在边沙,自然要回?去。”
白明?霁没再问。
两个人花了一个早上,确切来说是?晏长陵一人花了一个早上,做出了一锅的莲子羹。
白明?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参与了其中的原因?,确实比之前好吃很多。
而晏长陵乐此不疲,一日三餐皆乃自己亲为。
白明?霁对口腹之欲,真没什么要求,劝他道:“趁如今能踹口气,你还是?多歇息吧。”
“谁说我不是?在歇息,陪伴家人对我而言,乃毕生所愿。”
晏长陵烧饭时,依旧让她坐在了门口候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她说着?话,“父亲当?初常年在外,顾及不到家中,每逢回?来便是?亲自下厨,为母亲和?祖母烧菜,祖母和?母亲常说他做的好吃,你知道味道哪里不一样吗?”
白明?霁摇头。
晏长陵对她扬了一下头,“帮我拿个碟盘。”
白明?霁起身把碟盘递给他,他盛好了一盘咕噜肉,递给她,逗道:“里面有为夫的感?情在,没尝出来?”
白明?霁深吸一口气。
便又听他道:“补偿上辈子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