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让她在短暂的错愕以后,脸颊也不受控地开始发热发烫,她甚至都不能以“你洗什么手”来回击。
显然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本就不大的家里争论这种事,是?不可取的。
季清羽只好忍了,快步进了洗手间,冯成则气定神闲地?跟着迈进。洗手台上?虽然有很多瓶瓶罐罐,但并不杂乱,他往手上?挤了洗手液,以异常缓慢的速度洗手,看他这架势,不洗个三十分钟不算完。
“……”季清羽本来还想着他洗完手就会出去的,现在也不敢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他就是?故意的。
本质上?来说,她认为?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
本来可能?还会有些羞涩难为?情的,也完全一扫而空。他都能?这么淡定,她就该比他更从容,当?然也有别的原因,刚才都那样?了,他也能?忍住,现在更不可能?临时变卦,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自控力并不弱。
花洒之下,她在洗澡。
一米之外,他在洗手。
水砸在地?砖上?,溅出水花,沾湿了他睡裤的裤脚。他很平淡地?侧目,就连“看”这个动作也不刻意,不显轻浮,然而这样?的高温天气,水温也不低,虽不至于像冬天那般热气萦绕,但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地?升高,他的额头都在冒汗。
“不烫?”他问道。
正如再甜蜜的夫妻也会有截然不同的习惯,他们也是?,洗不到一块儿去。
季清羽觉得?很舒服的水温,冯成则却认为?都快烫脱一层皮。
冯成则习惯了的水温,在她看来,跟冲冷水澡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仅有几次的一起?共浴,都是?冯成则在暗自忍耐,考虑到还有一辈子?那么漫长的时间,他决定不再勉强自己,不必将这个趣味活动发展成为?日?常。
“非常、非常舒服!”季清羽拿着莲蓬头在身上?冲着,想起?什么,她转过头来,严肃地?警告,“你不要?说那句话,想都不准在脑子?里想!”
冯成则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在热水的冲刷下,如白玉般的肌肤上?的点点红痕颜色也变得?更深。
他克制地?收回目光,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忍得?青筋凸起?,最后抽了张纸巾将手擦干净后,季清羽也关了花洒,正要?去抽挂着的毛巾,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抢了去,他站在她身后,替她擦干。
回去卧室,还是?冯成则探路。
季清羽口干舌燥,出来后没急着回房,而是?去了客厅,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谁知,等她再推开门进去,他正坐在她的小书桌前随手翻着她高中时买的小说。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要?夺过来。
冯成则却一躲,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书名,又抬眸看她,明明他眼里的情绪也没有起?伏,但她就是?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丝毫不亚于情窦初开时在qq空间发表的说说在年?夜饭时被人当?众朗诵。
两人也不敢动静太大,怕吵醒了床上?的沅宝。
扯来扯去,季清羽就被他拽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他也不让她再起?来。现在也不算很晚,至少没到她要?睡觉的点,她也就随他去了。
冯成则翻了几页那本小说,实在提不起?兴致来,盯上?了她摆在里面?的月饼铁盒,“看看?”
季清羽迟疑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他拿过铁盒,很轻松地?打开,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居然是?整理得?很整齐的一沓一沓的信,“这什么?”
虽然这样?问,但他已经猜到了,因为?其中有一封上?还画着一箭穿两心。
说着他还要?打开去看,被她似是?护食一般挡住,“我让你看里面?是?什么,可没让你看信的内容。”
冯成则静静地?凝视着她。
“先说好,我没给?人写过情书。”季清羽重新盖上?铁盒盖子?,身子?扭了扭,改为?侧坐,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如果我学生时代给?喜欢的人写了情书,我不希望若干年?后,是?由?他的妻子?再次打开,想到他们两个人围观我那时候的心事,很怪很怪。”
以此及彼,她管不了别人,但她自己不乐意这样?做。
这个说法冯成则是?接受的。
况且他也没有很想去看别人对他妻子?的告白。
“行。”他点头,手掌隔着布料揉着她的腿,“不看。”
“那你呢?”
季清羽笑盈盈地?看着他问道,“你以前收到情书会怎么处理?”
冯成则面?不改色地?说:“没收到过。”
“骗谁呢。”季清羽不相信,要?知道学生时代五官端正的男生多招人喜欢,既没发福也没出油,要?是?还爱干净又讲究,那就是?男神本神,她看过他十几岁时的照片,如果那时候他真?的是?她的同桌,她绝对垂直坠入爱河,不带一秒犹豫。
她喜欢,那么肯定也会有别的女孩子?喜欢。
“这有什么值得?骗你的?”冯成则淡笑,他简单说了下原因,冯老认为?要?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很强的自制力那是?天方夜谭,所以也算是?严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