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他。
沈度道:“此前你不是说,想出去看看,冬日到了,想去暖和的地方,繁华街景看多了,也想瞧见乡间自然光景,还有你没见过的山,看过的景,山川河流,草原荒漠,你想去之处,我都和你一起。”
“那你朝中事务……”
“我此番带回去的线索,已是够他们忙活一阵了,我已向皇上告假,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再忙碌于此了。”
此时姜云姝当真讶异得有些说不出话了,甚至脑海里已顺着沈度的话,不自觉开始思考他们要去往何处。
如此突然,如此荒唐,如此冲动。
但她却是只是怔怔地看着沈度,逐渐升起满心的期待和欢喜。
姜云姝唇角压不住欣喜,嘴里还是轻声说着顾虑:“可是我什么行李都没带呢。”
“自是替你收过了,还缺什么便在路途中买。”
“那爹娘那边,可有告知他们,走得如此突然,也不知近来他们可有别的安排。”
“我今晨便已传信给两边告知了他们,他们既是知晓我们远行即可,路上仍可以再寄信回去让他们知晓我们的近况。”
“可是,我前两日还与灵珊相约今日一同进宫,我突然离去,也未告知她,她岂不要白等我了。”
说起进宫,沈度便微沉了脸色,把人又抱紧了几分,淡声道:“杨姑娘那头,二皇子自知向她告知你的去向,此时她应已坐上他的马车了,不会白等你的。”
姜云姝闻言惊愣了一下:“你安排的吗?”
“我安排你便足矣,我安排她做什么?”
所以,还真让杨灵珊料准了,此次还真是应荣
() 有意托应玄邀请她参加宴席的。
若不是沈度突然掳走了她,说不定今日白等的,就得是她自己了。
姜云姝思绪过后,又不由有些担忧:“二皇子殿下该不会欺压灵珊吧?”
沈度想起应荣提及此事时烦闷又憋屈的样子。
应荣咬牙切齿道:“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她说她看不上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男子!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对此,沈度自是没有多言,甚懒得理他,交代完事务后,便转头离开了。
但如此情况,沈度也笃定回答姜云姝:“不会。”
遭欺压的,是应荣才对。
姜云姝便也没再多问什么。
如此话题,留着待她归来后和杨灵珊谈论,自是比和沈度谈论此事要有趣得多。
马车仍在向着不知目的地的道路驶去。
因着姜云姝已从睡梦中醒来,马夫也加快了行驶的速度。
在马车的摇晃中,姜云姝这才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他们此番行程究竟要以如何路线进行。
沈度就坐在她身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好似也在认真思索什么,但又好像和她想的并非同一件事。
直到姜云姝终是想出个大概,却又纠结于某个不同方向的目的地时。
她转头看向沈度,正要开口询问他的意见。
沈度也在同时,像是忍耐半晌,终是憋不住了一般,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沈度微蹙了下眉:“你说呢?”
姜云姝静静地看了沈度一瞬,从他眼中不自然的神色中,终是悟出了些什么。
她好笑道:“我没忘,但是你不守约在先。”
沈度顿时有些泄气,绷着脸色抱紧姜云姝,低声道:“事出有因,若非如此,我怎会不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可是,你的生辰日已经过了。”
“但你本就准备了礼物,放着也是放着,难道不给我吗?”沈度向她凑近,压低了嗓音,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已期待许久了。”
姜云姝默了一瞬。
实则回想起来,她的确从未真正送过沈度什么礼物。
成婚时的香囊,她为习俗和繁琐的成婚事宜随意敷衍。
乞巧节说要把别人不要的绣品给他,最后连别人不要的也没给到他手里,让他捞了个空。
而后打算送给他的玉佩,起因成了误会,生出的矛盾让那玉佩也未能真正送给他。
但即使如此,她每一件送出的或未曾送出的礼物,都一如既往地被他满心期待着。
时至今日。
仅有他的生辰礼物。
是真正属于他的,是她精心准备的,是无论过去多久都存在它的意义的。
即使沈度失约,没能在承诺的时间赶回来,姜云姝也自是不会把当初随口说的话当真,也会将礼
物送给他。
可是。
姜云姝道:“你把我掳走了,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还留在家中呢。”
话音落下。
姜云姝本以为会看见沈度一瞬震惊懊悔失落的神情。
却没曾想,沈度眸光心虚地颤动了一下,不自然地别过眼去:“今晨我让清秋帮你收拾出行的行李,她或许心思细腻帮你记着了,会不会在你的包袱里,不然你找找?”
姜云姝:“……”
短暂的沉默后,姜云姝惊呼道:“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