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心境动摇入魔的……

衍无觉得可能是季濂。

衍无估摸着，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天魔身份暴露……季濂可能真的是要大受打击的。

想至此处，心中忽又生出些许微妙的情绪来。似曾相识，却不知何时产生过，偏又转瞬即逝，再寻不到踪迹。

衍无一时间都要以为自己是被司榕久传染了……

下意识看了一眼青静那边的锅……

嗯，向往的情绪一如既往。没问题！

青静哑然失笑。

她在这儿说了半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搬出明空转移注意力……

结果这孩子还是一点儿没忘了嘴馋是吧？

“行啦，别看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青静笑道，“反正也不可能给你吃，越看越馋！”

() “……”

衍无气结。

溟滓发出快活而放肆的笑声。

衍无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不管！”他突然耍赖，“要是你不给我吃，我现在就晕在这里！

“我现在就晕！”

青静：“……”

一边，柳景叹了口气：“让他吃吧。”

衍无要碰瓷，绝不可能是装晕。但如果真晕那么一下，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晕的，对身体的影响都不会比吃点鱼、肉来得轻。

于是衍无如愿混入了吃饭大队。

衍无：开心！

青静无奈，“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冯乘说能治好的部分已经都治好了，就剩下魔藤侵入灵根的问题，他实在没什么办法。

好在那魔藤、灵根与太素剑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衍无日常生活不至于受太大影响。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人们对灵根的了解实在太少。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难了解。

就像“道”。

所有人都在修“道”，可没有人能看得见道。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更没有人能真正解释它。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道东西，能对它有些许认识已经不易，想要更多突破……太难了。

所以长生门上下，对当前的结果，也只能接受。

只不过……

衍无唇色浅淡而脸颊绯红，明显气血虚浮。呼吸浅疾而脉搏细弱，说明体内气脉受阻。

再加上那理直气壮的随时可以晕一下碰瓷的言论……

日常生活真没有影响吗？

衍无捞鱼的筷子顿了顿，略微犹豫，还是把自己那个容易卡顿的问题简单说了一下。

他其实不是很想说啦——容易变成保护动物。但这事儿早晚会被发现，既然被问起来，还不如直接说了。

只不过……

毫不出所料的，随着他往下说，几个内门弟子的脸色都不对劲了起来。

衍无偷偷加快了语速，飞快说完，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话说你们在这儿设计内门考核考题，怎么不带李钺？”

周围安静了几息。

阮秋暝幽幽道，“魔藤苏醒侵入你灵根在他‘偷袭’之后。虽然大家都知道那跟他没关系，但小狗崽还是觉得对不起你，这些天一直在归宁渊长老那闭门思过呢。”

衍无：“……”

衍无心里一虚。

那刚刚小狗估计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再来玩“偷袭”的，怪不得当时那剑光的速度似乎比平时都要慢一点……

结果他的反应还是不那么对劲儿……怕是要给小狗留下心理阴影了。

衍无默默地又换了个话题：“话说你们那个关卡设计得怎么样了？”

周围安静了几息。

师云邈慢吞吞地说道，“设计倒是设计完了。不过……本来还想请你

体验一下的，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诶？”衍无好奇起来，“说说看？”

“我们有仔细讨论过，要想成为内门弟子，该具备哪些素质。”师云邈铺垫道，“我们认为主要可以分做三方面，修行资质、品性、能力。

“修行资质这一点不必提，长生门外门弟子，能按时筑基者，资质自然不差。品性也不需由我们来考察，自有掌门、长老们定夺。

“只有能力这一项。不仅仅是法术上的能力——那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一些类似于天赋的东西，比如勇气、意志力、逻辑、冷静、果断，以及……”

师云邈看了衍无一眼，“反应速度。”

“其他几个都太难测试了，我们争论半天，想不出合适办法。”她补充道，似乎是在解释并没有故意针对衍无——当然也确实没有。“唯有这个，很容易考察。”

衍无：“……”

衍无表面平静，心里已经跟溟滓哭开了：“呜呜呜呜我已经不是个合格的长生门内门弟子了——”

总之。

久违的内门弟子聚餐，在衍无的悲伤中落下帷幕。

饭后，衍无本想找个借口，约赵卿竹单独聊聊，却没想到，反而是赵卿竹主动找上了他。

“师兄。”

太白峰上，僻静之处，赵卿竹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我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