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上,”太皇太后打断永康帝,“后宫的事由后宫做主,你还是莫要过于偏袒。”
太皇太后说这话的时候态度生硬、语气严苛。
再看看沉默不语的太后、面有薄愠的皇后......永康帝终于明白是丁婉儿不被待见。
他虽喜丁婉儿,但也不至于为了她得罪整个后宫。
“丁爱妃,还不快下去?”
丁婉儿:“???!!!”
不是,皇上,说好的要彰显她“格外受宠”的地位呢?说好的要弥补她在寒山寺的苦难呢?说好的要一起手撕小贱人呢?
永康帝不理,唤了太监过来领人。
很快,乾德宫恢复原有的热闹,该吃吃该喝喝,该捧场的捧场。
官场上的人很有眼力见,晓得什么样的话该说不该说、什么样的问题该问不该问。
皇后出手整治后宫妃嫔,那是永康帝的家事,谁敢多言?
太后同皇后坐在一桌。
她拍拍皇后的手,笑道,“你总算长了心性。”
身为后宫的女人,如若抓不住男人,抓住权力也极好。
皇后,“多谢母后教导。”
又看向斜对桌的苏烟,和苏烟相视一笑。
陆行之坐在永康帝身侧。
恰好永康帝去到台下和新晋状元郎热聊,群臣们便赶着上前“慰问”陆将军。
人实在太多,挤得龙案水泄不通。
陆行之好不容易脱身,踱到苏烟身侧,笑道,
“夫人好生残忍,你的手段某自愧不如。”
若不是她提前和皇后通过气,皇后能当着永康帝的面治丁婉儿?
苏
() 烟、太皇太后、太后,这三个女人已经够难惹了,如今还加个皇后......
陆行之摇头,晃了晃手中的琉璃酒盏,忽地为丁婉儿感到惋惜。
惹谁不好,偏得惹他夫人?
不好惹的苏烟秀眉一挑,“陆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论厚脸皮和忽悠人,谁比得上您?”
说着玉指在他脸上一抹,抹出满满一指腹的白色膏体。
“涂了我一整瓶的珍珠膏?城墙上的石灰也没你脸皮白。”
陆行之被揭穿“装病行骗”,是一点不慌。
他站在苏烟身侧,苏烟坐着。
他一只手拿着酒盏,一只手撑在苏烟背后的椅靠上,慵懒地凑近,微弯着腰,低下头覆到她耳畔。
“夫人掌钱,为夫穷得很,总得想法子捞点。”
苏烟抬眸,嗤笑,“你是嫌我管得太紧了?”,又上I下扫了他一眼,“放心吧,给你治病的那点银子,我还是舍得的。”
陆行之:......?
苏烟便轻扯他的衣襟,示意他再靠近些。
“我问过郭神医,他说你这种情况很常见,不要有压力,过段时日就好了。”
不就是肾I虚尿床么?需得洗裤子洗外袍、搬被褥换床单?
他有隐疾这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加之他前段时日生病,身子没调养得好,尿个床不很正常?非得遮遮掩掩的?
陆行之:“???”
看嘛这样看着他?那“懂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还往I下I看?谁让你往I下I看了!!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那眼神,好似他多么不中用。
他昨晚有多勇猛,难道她不知道?!
不对,她到底在想什么?
能不能直白地告诉他!
苏烟只笑,也不回答,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