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张逐又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也没有声音。这天是周六,他还以为周明赫在家。既然人不在,他就再无顾忌把门打开。
屋子里一股烟酒味儿,周明赫竟然也在。他坐在冰箱旁边的地上,背靠墙壁,一条手臂搁在膝盖上,脸埋在手臂里,另一只手垂在地上,握着一罐啤酒。
应该是听到有人进屋,他握着啤酒的手撒开酒罐,抬起来搭在了脖子上。
张逐十分意外,这次他也没打招呼就进来了,周明赫竟没有骂他。
既然没有骂他,他便走过去,在周明赫旁边蹲下:“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怎么不叫我一起?”
他捡起周明赫刚拿在手里的酒罐摇了摇,是空的。放下后,他又把地上所有的酒罐都摇了一遍,都是空的。他又站起来拉开冰箱,冰箱里也是空的。
他失望地坐回周明赫身边:“你偷偷把酒都喝光了,真行。”
周明赫在一旁无声无息,像一座泥塑的像,既不搭理张逐,又好像快要坍下去。
“你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给我留点?都是我买的。”
“……”
见周明赫仍不跟他搭话,张逐也有些奇怪。他探出身子,伸长脖子,从下往上去看他到底怎么了。然而他的脸被手臂紧紧包围着,张逐就抓着他的头发,把脑袋给提溜起来。
往常要是这样,周明赫的拳头早已经挥到了他脸上,此时却任由他提拎着,不作反抗,也无力拒绝。
“哭了啊?”张逐看他通红的鼻头和眼泡,湿漉漉的一张脸,还有手臂上被濡湿的袖子,“啧,你真真是一点用没有。”
他放下周明赫的脑袋,朝行李箱努嘴:“那里是两百万,你拿去给万荔吧。我给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