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着下面。
“你还在上面,干什么?”
方孝忠望着那极陡峭的斜坡,有些腿软:“我害怕。”
张逐只好折回去:“没关系,不会摔,我走过很多次。”看他还是满脸恐惧,张逐不耐烦“啧”了声,把手伸了过去,“拉着我。”
方孝忠紧紧握住他的手,刚试探地伸出脚,就是被硬拉着往下走。走出没几步,他就摔了一跤,又被张逐扯起来,继续走。一路跌跌撞撞,终于下到谷底,又被一条横流的小溪拦住去路。
方孝忠看自己沾满泥的运动鞋,又看张逐脚上的凉拖鞋,再看那水很浅但自己绝无可能跨过去的小溪,再抬头看向张逐。连他自己都知道,那种要求太过分了,不敢提。
张逐也在小溪边站了一阵,蹲了下去:“上来。”
“好。”
“吸气,别拿肉肚子贴我。”
“哦。”方孝忠吸起肚子憋住气,死死箍住张逐的脖子。
“松手,你抱太紧了。”
听张逐呼吸困难,他赶紧松手:“对不起。”
张逐驮着他穿过分叉的小溪,结伴踩过一堆乱石,又路过一丛鸢尾,才终于到达最低处的泉水旁。他们拉扯着爬上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山谷的凉风吹来,石头上光影绰约,山间鸟鸣啾啾,周围的野草鲜花摆头摇曳,世间恍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明天我叫奶奶做凉糕,我带凉糕过来野餐吧。”方孝忠倒在石头上,偏着头,期待地看着旁边和自已同样躺下的张逐。
他以为对方会支持他的决定,却没想张逐一口回绝:“明天不来。”
“为什么啊?我喜欢这里。”
“你太麻烦,很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