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轻轻地凑过去,听他说什么。
舰长声音断断续续说:“虫……”
余让凑近认真听了数分钟,而后如溺水呼吸到新鲜空气般骤然抬头,他抽出床旁的纸巾,擦掉舰长脸上的汗水,一边对娜芮尔说:“舰长在说反复提及[虫子],是否过去有这么个东西造成了他的心理阴影,让他在难受时,情绪闪回反复陷入当时的心境中?”
娜芮尔似乎很奇怪,[你]了一句,没说完,赶紧回到舰长的问题上:“我之前告诉过你,舰长掉落在虫灾星,那颗星球被虫子覆盖。舰长在那之后,觉得自己耳旁常常有虫子挥动翅膀的声音,这让他很苦恼。”
“创伤后身体应激产生的幻觉。”余让小声自语了一句。
“什么?”娜芮尔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余让说,“我现在开始计时,看见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会持续多长时间。”
舰长蜷缩起来,身上的汗把余让的裤子也弄湿了。
余让化开第二颗镇定药物,试图重复之前步骤,让药物能顺着舰长唇缝进入口腔,他告诉娜芮尔:“镇定药物最多不能使用超过多少颗?我现在正在化第二颗药物,肌肉痉挛不控制,我担心会造成身体损伤。”
娜芮尔在好一会儿,好像忍不住似地还是问了句:“你在学校时学过医吗?”
余让的手指触碰到阿德加内的冰凉的嘴唇:“没有。”他语气平淡。
阿德加内却正好在此刻张嘴:“余让……”
余让的手指被他含进了嘴里。
余让抽出手指,用纸巾擦阿德加内脸上的汗:“在。”他回完又对娜芮尔说,“娜芮尔,舰长恢复了些意识,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