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鸭绒毯上,但仍旧被毯子底部一枚豌豆弄得彻夜难眠,浑身淤青。
有人低声叹气地喊了一声:“舰长。”
阿德加内骤然抬起了头,他伸手抹了下自己脸上的汗水,手指在操控面板上摸了一会儿,摸到被自己随意扔下的光脑。
他缓慢地把光脑戴入自己的耳朵内,他眼睛看不太清楚,只能凭借感觉找到和余让的聊天框,拨打了一个语音电话。
对方没有接通。显而易见。
他轻轻地呼吸了片刻,又拨打了一个过去。
仍旧没有接通。
他却在未接通的响铃声音中,呼吸缓慢平静下来,他轻眨了两下眼睛,眼前看见的东西总算勉强能分辨清楚是什么。
他缓慢地在聊天框中打字:“余让,拜托。”
他不想要道德绑架任何人,但他确实是在连续两次得知余让出事时,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失控。
他能够接受余让离开他,能够接受这个人在离自己非常遥远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但他不太能够接受对方的死亡,尤其是非自然死亡。
他也不知道他要拜托余让什么,定对方此刻应该看不到这些信息。
隔了好一会儿,他略显迟钝地给娜芮尔发消息:[连续两次,我因为余让而产生严重的身体失控,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吗,刚刚护卫队的人说你好像受伤了,余让怎么了?]阿德加内疲于与人详聊,只简单告知余让因病申请安乐,在娜芮尔明显惊讶的回复中,再没有回话。
他低头看了会儿光脑的虚拟屏幕。
隔了许久,无法自控般地伸手再次点开了和余让的聊天框,他并不算多专注,缓慢而又粗略地翻完了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
记录翻完时,小型降落飞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