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感也没有吗?”
二人之前讨论过这个问题,瓦娜对这桩婚姻十分乐见其成,可每次试探安妮都只能得到她保守的回答。
瓦娜有些看不明白安妮了,她觉得安妮对自我还算坦诚,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偏偏对此含糊其辞,如今婚期将至……
“我从不会喜欢上谁。”安妮定定的答,自打经历过乱世,安妮就明白,感情是一件奢侈的东西,很有可能今天见到一个乐观善良的小伙儿,明天就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丧尸。
所以她戒掉了对亲密关系的依赖,对于原主的家人,她都相处的十分克制,不让自己与他们产生太多羁绊,对于朋友,更是谨慎地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永远留有后手。
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有深厚情谊的人再次死在自己面前,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她尝试着先拥有保护人的权利,再与羽翼之下的人建立友谊。
安妮知道,她无法保护斯特兰奇,他身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所以,她不会说服自己对他毫无保留的释放人情味。
所以,越是自身强大的人,越难得到安妮的感情。
“瓦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安妮勉强地笑一笑,又道:“我并不是指着感情来支撑生活的,但如果我完全不喜欢,或者厌恶一个人,那么即使是陛下指婚,那么我也总有办法逃避的。”
“斯特兰奇.赛巴斯蒂是目前唯一适合的选择,不令人厌恶,也不需要我怜悯和保护。”
安妮又笑笑:“况且,如果他死在我前头,我还能继承那么多领土。有了这些土地,他也可以成为我的真爱,就算让我守几十年寡,每天只能穿黑色衣裳,吃午餐前必须装模作样的哭哭啼啼祷告,我也是愿意的。”
瓦娜彻底不想跟安妮这个没有信仰的人说话了,她不仅对神没有信仰,对爱情也没有。
“安妮!”
瓦娜的脸色难看起来,她在胸前划了十字,安妮乐呵呵地笑着。
当夜大雨,第二天清晨,偌大的宅子里刚有朦胧光线,侍女们在各屋点上灯,准备清扫壁炉,准备在餐厅摆饭。
这宅子并不大,在瓦娜这些日子的整理过后,任何对象都归置的十分整齐有序,什么菜该用什么碗碟,该配什么饮品和小食罗茜也摩拳擦掌的准备好了。
昨夜女伯爵是在宫里吃过宴的,今早是她几个月后回来用的第一顿,厨房里天不亮就开始忙碌着烧水,烫鸡,宰鸭。
等罗茜将一切准备好,缇雅却从楼上匆匆的跑下来,她脸色惨白道,扶着桌椅大口呼吸:“罗茜,外面传来消息,大主教昨夜里吊死在教堂里了。守卫说,宫里的王储殿下听了消息就要骑马出宫,不小心从马上坠下来,摔断了腿,这会儿,王储妃急要伯爵进宫去。”
“怎么会这样!”厨房里的侍女们纷纷将手中的东西扔下,聚集到一起议论纷纷。
“王储可千万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这王都城可就要乱了。”
若是没了王储这个靶子挡在前面,国王老迈,王孙年幼,其他沾亲带故的旁系未免不会趁此机会下手,要知道这家子的王位来的可不怎么正派,多少人都能有样学样。
“伯爵已经上了车马,这会儿恐怕已经动身了。”
“那这些鸡鸭怎么办?”
罗茜扶了扶额头:“算了,腌制起来留到伯爵回来再弄吧。”
安妮一夜没阖眼,她硬是等到了大主教的消息,可刚想暂时避一避,又接到了这样突然的消息。
王储暂时还不能出事,公主远在迦宁,这王储要现在就没了,国家没个强壮的继承人,说不定还真会发生动乱。
她也关不上那许多了,囫囵穿了件袍子,立刻套马坐车往宫廷里赶。
在去往宫廷想必经之路上,一路遇到了许多同样接消息进宫的贵族,以及王室的其他男性亲属,例如国王的远房堂弟的孙子,国王的远房老侄女的儿子。
虽然他们与继承的关系就行猫身上的腥味儿一样没有实际联系,但他们都是有兵有粮的领主,若是夺位了,这些腥味儿就能成为日后礼法上的说辞,曾经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滂沱大雨不停落下,冲刷着阴翳肃穆的宫廷建筑,氛围降低到了冰点,许多贵族从马上下来之后,立刻钻进了各自拥趸人选的房间里商量对策。
安妮则是要去见王储妃。
经过美尔夏南侧长廊时,她瞧见守在两侧的宫廷守卫比往日多了不少,装饰性的佩剑换成了锋利的铁矛。
他们神色严肃。
如今这个时代,动乱的成本非常低,大概在丹锐附近的一个小国,三百武士冲击都城就杀的那国王弃城而逃,如今依旧陷入在各方势力的混战当中。
不过好在王都的城防营是陛下亲自号令,内廷的守备是王储妃在管,他们虽然平时不顶用,但关键时候还是能威慑人的。
乌沙维奇堡陷入了令人侧目的慌乱。
安妮一路步履匆匆地往王储妃那里赶,这座城堡里的楼层高耸,地上铺着砖,但凡有点动静都能产生回音,此时更是噪杂。
到了二层,走廊深处传来仆人们的脚步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