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平叹为观止,他侧过头看了一眼两人脸上的伤,一个颧骨处肿了点,一个嘴角青紫,还没他受伤严重,连血都没见。
庄雁鸣丢下一句“在这儿等着”后就带着身后的两人离开了,不多会儿,他独自返回来:“庄昭炀,这是这个学期第三次了。”
“啊哈哈……”庄昭炀抓了抓后脑勺,小声说,“我也没办法啊,又不是我主动挑事儿的。”
看不出来庄雁鸣信没信,他伸手在庄昭炀脑袋上撸了一把,把他额前翘起的头发给捋直了:“回去吧。”就这?
不是,哪有这么惯小孩儿的?
“哥,蹭个车呗。”
“我还有事。”
“哦。”
庄昭炀应了一声,拖着李硕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嚣张地往对面挑了挑眉。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玻璃门后,庄雁鸣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他站在孟归南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你又是怎么回事?”
孟归南抬起头,突然反应过来他脸上青青紫紫的,精彩得很,又低下了头。
“打架。”
“为什么?”
孟归南觉得有点丢脸,三十岁的人了还因为打架这种事情进局子,所以压根不想和庄雁鸣多说。正打算随便用个理由糊弄一下,庄雁鸣突然抬手用手背在他嘴角轻轻蹭了一下。
“啪”
孟归南条件反射猛地拍开他的手。
庄雁鸣也没生气,转头看了一眼和孟归南穿着同款西装套装的李闯,再次离开。
庄雁鸣走到与他同来的像是律师的中年男人前,伸手往孟归南的方向指了指,片刻后,他回到孟归南面前:“走吧,去医院。”
孟归南有些迟疑地问:“我能走了?”
“嗯。”
“哦。”
孟归南刚抬脚跟着庄雁鸣走出去两步,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李闯就站了起来拦住两人的去路。
“凭什么他能走?”
庄雁鸣背对着孟归南,孟归南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看李闯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脸。
“如果你想追究,那就试试看。”
别说李闯了,就连孟归南都被庄雁鸣这句话里浓重的威胁意味给震得愣了一瞬。
李闯被庄雁鸣这么一吓唬,咬着腮帮子往右挪了一步让开了路。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庄雁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老陈,把车开过来。”
等车的时间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孟归南不太自在地搓了搓手指:“谢了,庄总,那个,医院就不去了,我没事。”
庄雁鸣用一种不赞同和略带批评的眼神看着他:“你受伤了。”
孟归南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但凭他的经验,骨头肯定是没事,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实在没必要去医院跑一趟。
“我又不是站着不动挨打,不严重。”
说话间,红旗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老陈下来替他们拉开了车门,庄雁鸣看上去不太信任他说的话,语气强硬道:“上车。”
在派出所门口撕吧太难看,孟归南犹豫了几秒还是上了车。
SUV内部宽敞,孟归南不动声色地往车门处挪了挪,和庄雁鸣拉开了距离。
“庄总,去哪个医院,离这儿最近的就是N大附属医院了,咱去那儿?”
庄雁鸣还没说什么,孟归南立刻拒绝道:“不去。”
庄雁鸣转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去三院吧。”
“不去。”孟归南再次拒绝道。
“孟归南。”
庄雁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空气沉寂了片刻,他像是妥协了,语气略有些无奈地对老陈说道:“去万园春。”
万园春声名在外,环境与口味都是一绝,价格自然也让孟归南这样的普通人望而却步。
孟归南还想说“不去”,但瞥了眼庄雁鸣的神色,把那两个字又给囫囵咽回去了。
尽管并非出自孟归南的本意,庄雁鸣今天确实是帮了他,加上上一次替他解围,请人吃顿饭还人情也是应该的。
孟归南拿出手机,偷摸查了下万园春的人均消费,只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喉咙,难以呼吸。
他试着建议道:“庄总,我知道一家特好吃的店,请你吃个饭?”
二十分钟后,庄雁鸣穿着一身手工定制,剪裁合体的西装大衣和孟归南坐在了露天大排档的塑料凳子上。
天气很冷,桌桌都摆着冒着热气的长形铁盘,烤鱼滋滋啦啦的响声和人们喝酒聊天的声音混成一片。
两人坐的位置靠近马路,一辆劳斯莱斯古斯特从他们身旁飞速掠过,孟归南吹了个口哨:“真帅!”
古斯特的背影消失很久,他才收回视线,拿起桌面上的菜单。
庄雁鸣拆开一次性餐具,又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孟归南。
他脸上带着伤,头发横七竖八胡乱支棱着,身上裹着的那件黑色羽绒服胸口的印花都掉了色,里面白色衬衣的领口粘上了星点的血渍,整个人看起来颓丧又可怜。
但他讲话时语气依旧轻快:“我跟你说,这家做的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