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于厚重又不失韵味。
两双同款不同色的拖鞋摆在菱格形状花纹的地毯上,庄雁鸣穿了一双蓝色的, 给孟归南留了一双浅绿色。
孟归南脱下鞋子,又弯下腰把它们摆得整整齐齐,才又继续往里走。
“庄先生您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了。”中年女人将视线落在孟归南身上,向他问了声好:“孟先生。”
孟归南连忙回了一句:“您好。”
“这是郑姐。”庄雁鸣介绍道,在看见郑姐手上提的两个黑色塑料袋后,问,“去丢垃圾?”
郑姐点了点头:“上午送来的那些地毯啊抱枕啊之类的小玩意儿留下的一点包装纸。”
庄雁鸣转过身,从孟归南手里抽出那件羽绒都跑得差不多了的外套,然后冲郑姐微微抬了抬下巴:“把他穿的这身破烂也扔了。”
“什么破烂儿?”孟归南拔高了声音,“扔了我穿什么?!”
七米挑高的门厅内传来清晰的回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孟归南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副温和的语气:“来得突然,我没带换洗衣服。”
“哎呀,孟先生,楼上衣帽间里给你准备了一屋子衣服呐。”郑姐笑呵呵的,“都是前几……”
“郑姐。”
郑姐自知失言,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对孟归南露出一个略有些尴尬的笑。
“你去忙吧。”
郑姐应了一声,拎着两个大袋子正要往门口走,庄雁鸣叫住了她,把手上的羽绒服往她跟前一递:“丢了。”
说完,庄雁鸣抬步朝餐厅走去,孟归南跟在后面,听他声音平稳道:“我下午五点的飞机飞海城。在我回来之前,你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在这里。”
庄雁鸣脱下大衣和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单手解开袖扣,“当啷”两声,把拆掉的袖扣丢在了桌面上,然后将衬衣衣袖折叠至肘部,拉开椅子坐下了。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房间在三楼。”
“我早上才洗过。”
庄雁鸣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向上勾了勾:“你这身房产销售的劣质西装,我看着很碍眼,没有别的意思。”
孟归南转头就走,刚踏上台阶——
“有电梯。”
拖鞋拍打楼梯的吧嗒声一声比一声响,沿着雕花栏杆盘旋而上。
“咣当”
门被摔上了,楼下的庄雁鸣转着手指上的尾戒,对着空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间卧室足足有七八十个平方,比孟归南在水莲嘉园租的整套房子还要宽敞。
床上放着一套真丝的家居服,孟归南拎起来看了看,是他的尺码。
孟归南忍不住去猜测庄雁鸣事无巨细贴心背后的行为动机,最后想明白了,有钱人是喜欢这样装点自己的所有物的。
要赏心悦目,还要上的了台面。
近十米的电动推拉门向两侧展开,远处南城的地标性建筑峰垣大厦笼在缭绕的云雾里,近处院子里的景色一览无余,孟归南看了一眼楼下池子里不停游动的点点金红,自言自语道:“小鱼儿,我以后也是你们的一员啦。”
别墅装的三恒系统,但这个温度对孟归南来说还是有点低,洗完澡,他在衣帽间里扒拉出来一件灰色的帽衫套上,出了卧室门。
绕过楼梯口,孟归南转着脑袋找了一分钟才找到电梯。
“原来你他妈在这儿!”
发光背景板上挂了副油画,电梯按键是朵不太明显的海棠花,孟归南在它面前过了两回,都没意识到这是电梯轿厢。
到了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郑姐正端着个小砂锅从厨房走出来。
“孟先生,吃饭了。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孟归南冲她温和地笑了笑,道了声谢,在庄雁鸣对面坐了下来。
“坐过来。”
孟归南屁股还没碰到椅面,就不得不站起身,挪到了庄雁鸣右手边的位置。
庄雁鸣吃饭时不说话,孟归南的嘴巴同一时间只能做一件事情,因此饭桌上很安静,几乎只有食物咀嚼,碗筷碰撞的声音。
相安无事地吃完一餐饭,孟归南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见郑姐要来收拾桌子,站了起来,帮着把碗筷送进了厨房。
“哎呀,不用的,孟先生,你去忙你的,我来就好。”
“顺手的事儿。”
孟归南把碗放进洗碗机,在一楼找了半天才找到卫生间,进去洗了个手出来,看见庄雁鸣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了支燃烧的香烟,正在打电话。
孟归南习惯性地去摸口袋,想起他的那半包红梅还在脱下的西装里,于是又坐了电梯返回三楼。
翻出烟盒,抽了一支出来,用牙齿叼着,孟归南走到了露台上。
天气很冷,他冻得打了个哆嗦,返回衣帽间,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标签还没拆掉的运动裤。
刚把居家服长裤脱掉,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孟归南吓得齿间咬着的烟掉到了长毛地毯上。
“有没有礼貌啊你,不敲门啊?”
庄雁鸣的目光落在他的光溜溜的长腿上,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