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就进了书房,孟归南肚子一饱就犯困,回到卧室睡了个午觉。
这一觉睡得不实,睡着了似乎又没睡着,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翻过身,孟归南看见庄雁鸣边打电话边走了进来,电话那头不知是什么人,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
“齐舒然这是逃难回来了么?”
“来投奔我?可以。”
挂了电话,庄雁鸣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孟归南:“晚上我有饭局,你和我一起去。”
稍晚些时候,老陈过来送车,应该是提前知道了庄雁鸣的安排,把车钥匙放进孟归南手里的时候,他说:“孟先生,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老陈看上去很憔悴,眼底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
孟归南有些怀疑地问:“庄雁鸣真的不是把你开了吗?”
老陈连忙摆手:“没有的事。”然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我母亲病重,医生说没多长时间了,我想趁着她还能走动的时候带她出去转转。”
“抱歉。”
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两个字,除去表示遗憾的抱歉,孟归南一时找不出其他能切实有效安慰到老陈的话。
老陈叹了口气:“人总有这么一遭啊。”
两人相顾无言了片刻,老陈又说:“庄总是个好领导,他给我放了几个月的假,让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再回来。”
“孟先生,司机这个身份是很敏感的,庄总真的很信任你。”
话刚说完,庄雁鸣走了过来,老陈止住了话头,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走吧。”
孟归南猜测庄雁鸣应该是去见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他穿得并不正式,黑色夹克搭配纯白色的针织内搭,下面是一条直筒休闲裤,显得腿又直又长,整个人看上去很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