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眼神飘来飘去,压根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庄雁鸣盯着他脑袋顶上的发旋,无声笑了笑,随后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孟归南伸长脖子去看:“这是什么?”
“藕饼和鸭锁骨。”
“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些垃圾食品了?”
庄雁鸣扫了他一眼,不大高兴的样子,接过郑姐递来的干净盘子后,将两个袋子撂了进去,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吃吧。”
郑姐把塑料袋整理好,铺在盘子边缘,又放下了一副碗筷。
孟归南盯着圆圆的藕饼,伸出筷子夹起一个朝嘴边送。
正打算咬下去时,庄雁鸣又说:“昨晚不是说想吃吗?”
孟归南心想喝醉了说出口的话怎么能当真,他一点也不想吃。但想到庄雁鸣穿着一身妥帖得体的西装,淹没在油烟和排队的人群中,就觉得眼前的这两盘食物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孟归南“哦”了一声,说:“是很久没吃了。”
说完,他低头咬了一口藕饼,趁庄雁鸣正专心吃饭的时候,快速地瞟了他一眼。
庄雁鸣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莫名地,孟归南觉得他似乎有点开心。
具体表现在向来对清炒芦笋敬而远之的庄雁鸣,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往嘴里送了两筷子了。
“你什么时候又爱吃芦笋了?”
庄雁鸣咀嚼食物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向他。
孟归南明明看到他吞咽得很勉强,但他还是嘴硬道:“今天。”
“……”
庄雁鸣晚上没在知春苑留宿,吃过饭后就离开了,离开时他告诉孟归南:“我让何师傅回去了,明天你自己去上班。”又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车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