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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罐,右手抱着篮球鞋,桌上的手机屏幕还没按下,上面是他的高考成绩,身边是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正在聊着他最喜欢的篮球话题

他的十八岁生日是这般完美。

林淮溪整个人飘飘然,像是踩在了云朵上,一开始只是在包厢里唱歌,但孙柏逸后来得意忘形,直接买了一箱啤酒。

他们三个都已经成年了,对成年人的世界十分好奇,林淮溪不管不顾拿起一瓶啤酒往嘴里炫,孙柏逸一边叫好,也顿顿地干掉了一瓶。

喝豪气,仿佛更有男子气概了,但林淮溪和孙柏逸不约而同地觉得这比酸酸甜甜的饮料难喝多了。

不过酒还是有神奇魔力的,孙柏逸越喝越爽,爱死了这种晕晕乎乎,飘飘欲仙,可以仗着酒劲儿为所欲为,说心里话的感觉了。

他顶着一张如苹果般红的脸,眼睛都睁不开了,无声地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想要抱住林淮溪,却抱住了桌子腿,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过了几秒,不知是何挑动了他的心弦,孙柏逸突然哀嚎起来,“溪溪,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敢跟你说,我怕跟你说了之后,你就不再跟我玩了,觉得我是个大坏蛋!”

“我小学一年级跟祁妄打架,请了家长那次,是因为说你没有爸爸,还要告诉其他同学,让他们也嘲笑你,不跟你…”孙柏逸哇一声哭了出来:“我这些年一直做这个噩梦,醒了只想扇自己的巴掌,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我真的很愧疚,我对不起你啊!”

林淮溪也喝了很多酒,醉得意识不清,只是外在不明显,眼尾和鼻尖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迷离。

他把旁边装着星星的玻璃罐子当成孙柏逸,抱着他说道:“没关系,我没有爸爸,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伤害不了我,我有……”

他掰着手指说道:“我有你、有祁妄、有外婆外公、妈妈,还有温阿姨……”

他还有很多人要说,却苦于自己只有五根手指,为难得不行,在虚空点了点,也没有找到新的手指,整个人急得眼泪汪汪,用鼻子哼唧个不停。

祁妄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整个人愣在原地,久久沉默。

其中一个抱着桌子腿号啕大哭,嘴里嘟囔着对不起,另一个像小狗一样哼哼唧唧地呜咽,眼泪啪啦啪啦地掉在手上,小声央求着把他的手指还回来。

不能放任,不管祁妄走了过去,一手拉着一个,可偏偏两个酒鬼力气大得惊人,反而制衡住了他。

祁妄头一次这么狼狈,累得满头大汗,恨不得长出八只手,同时也很后悔自己的放纵。

孙柏逸点酒时,林淮溪立刻表示了同意,但他其实有阻止的机会。

不过他觉得这是林淮溪的十八岁生日,寿星的要求应该被满足,孙柏逸心情不好,一副要借酒浇愁的样子,他也想让孙柏逸借此发泄,省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结果比他想象中的差了好多少。

祁妄先去付钱后拜托服务员,才艰难地把林淮溪和孙柏架了出来。

他一个人没法照顾两个酒鬼,非常没有义气地给孙柏逸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孙柏逸的父亲匆匆赶到,脸色仓皇,看到儿子醉成这样,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祁妄并非想把孙柏逸往火坑里推,适时说道:“他刚刚查了考试成绩发挥得很好,可以去B大的航天制造专业,他便高兴地多喝了几杯酒,但他错估了自己的酒量,才会醉成这样。”

孙柏逸的父亲一说这话,喜出望外,看着醉成一摊泥的儿子,像是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觉得这小鼻子小眼儿都可爱极了,立刻温柔地架起了他,“怎么考得这么好呀,我都有点受不了了,唉,算了,回去再说,那你们两个怎么,需不需要叔叔送你?”

“不用了,叔叔你照顾好孙柏逸就好,我们家离着很近,可以坐车回去。”

正好出租车来了,孙柏逸的父亲扶着儿子,朝他们摆了摆手,坐车离开了。

林淮溪醉的腿都软了,根本没法走路,祁妄想带他坐车,但林淮溪死活不愿意,一副要坐在地上耍赖的样子

祁妄没有办法,只能临时取消了约车,艰难扶着林淮溪往前走。

夜色已经深了,林淮溪软软地靠在祁妄身上走了几步后,突然撩起了眼皮,迷离地看着祁妄。

街上没有几个人,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亲密地缠在一起。

有人吃完饭在河边散步,走过拐角后,突然听到有人在学狗叫。

是很清爽的少年音,学狗叫也十分清脆,他转看到一个面色驼红的青年,眉眼极其漂亮,月光下的皮肤有白瓷般的质感,此时正搂着另一个人的脖子,身体晃来晃去,不停地学狗叫。

跟他在一起的是另外一个少年,长相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比电视里的明星都要略胜一筹。

他长得很高大,肩背宽阔,气质混合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成人的稳重,眉眼十分温柔安静,注视着那个醉酒的少年,像是在看着他的珍宝。

醉酒的少年每喊一声,他就在应一声,路人看了他们好几眼才确定那不是在学狗叫,而是在叫名字。

好人叫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