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小爷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有种你就来!
林淮溪脑补了一番,瞬间痛快了,人也越来越精神,就在这时他的脚踝突然被抓住了。
天气冷了,林淮溪容易手脚发凉,冰冷的脚心贴上了一片温热,像是冰块与火焰交融,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林淮溪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只手抓着被子,转头惊惧地看着祁妄。
祁妄神情淡然,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我帮你暖一暖,你这样会睡不好。”
祁妄明明有洁癖,现在却把林淮溪的两只脚拢在掌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林淮溪小时候会恶作剧似的把脚怼到祁妄身上,祁妄会假装生气,瞪着他,两个小朋友闹在一起,长大之后林淮溪清楚祁妄的洁癖严重,就不会故意这么做了。
林淮溪伸出手,想把自己的脚抢回来,声音急得差点变调:“脏,午睡前洗过脚,但我刚刚是穿鞋走过来的!”
祁妄的洁癖仿佛突然治愈了,也可能他是那个例外,语气淡然道,“没关系,不脏。”
他的脚踝被祁妄抓着,指腹刚好搭在突出的脚踝骨上,林淮溪的感知变得十分敏锐,他甚至不用眼看,就知道祁妄手指轮廓。
手上的力道很轻,却透着不容挣脱的意味,林淮溪的脚也麻了,大脑像是遭到了病毒入侵,忘记了把脚抽回这个动作。
两人僵持了三分钟,林淮溪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热,他一边用手在脸庞扇风,一边瞟了祁妄一眼,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是不是偷偷健身了,腹肌这么硬?”
他的脚底抵着祁妄的小腹,自然感觉到了,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嘴就不听话地说了出来。
“……”
那个瞬间,林淮溪突然想把自己的嘴锯掉。
祁妄顿了顿,谦虚道:“没有,我的腹肌并不明显。”
林淮溪的脚趾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感受越发清晰了。
他张了张嘴,发现无法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又闭上了嘴。
林淮溪脚上的血液流通加快,脚很快就焐热了,祁妄动作自然地放下了他的脚,轻声道:“不闹了,早点睡吧。”
林淮溪思索了几秒,从旁边拿出纸巾,“伸手,我帮你擦一擦。”
祁妄十分配合。
林淮溪紧紧挨着祁妄,低着头表情认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过去,连指甲和指缝都没有错过,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擦完后,他又检查了一遍,这才释然道:“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祁妄连看都没看,只是轻笑一声,帮林淮溪拉了拉被子,“晚安。”
林淮溪点点头,又躺了下来。
现在,他脑海中装的已经不是那个不知姓名的炮灰渣攻了,而是祁妄刚才帮他暖脚的一幕幕。
他怎么会那么不自在,被祁妄握住的地方像是烧着了,寸寸战栗,电流蔓延开,他的小腿儿都麻了,用不上一点力气。
林淮溪想得出神,下意识自己摸了摸,却没有半点不自在。
他想得脑袋都痛了,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还因此耗费了太多心神,身体越发困倦,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了,林淮溪没有立刻清醒过来,睡眼蒙眬地看着帐篷顶,过了整整五分钟,昨晚的一幕幕才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他猛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完了,他竟然睡着了,没能防住炮灰渣攻!
林淮溪从床上下来,急切地寻找祁妄,但他鞋还没穿上,祁妄便弯腰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淮溪的视线在他身上游移,确定祁妄平安无事后,才松了口气:“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你呢?”
林淮溪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确定没有一丝遗漏,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炮灰渣攻确实没有出现。
他的每个举动都会产生蝴蝶效应,已经多次改变了剧情,这次过来只是防患未然,并不是真要等那个炮灰渣攻出现。
林淮溪盘算了一会,神清气爽。
这么一来,他几乎阻止了祁妄生命中的所有悲剧,之后祁妄不用受这几个渣攻的拘束,可以自由且热烈地拥抱属于他的人生了。他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祁妄问道,“你在想什么?”
林淮溪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到了一件开心事。”
“什么开心事?”祁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闲聊。
林淮溪保持神秘,但也忍不住分享:“跟你有关哦,是个天大的好事!”
祁妄动作一顿,眼神晦涩不明地看着林淮溪,只可惜林淮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察觉到。
他们收拾好行李后从帐篷里出来,去吃早餐。
他们最初是三拨人,但现在已经混得很熟,准备一起下山。
宗南泽昨天回来曾想去找林淮溪,但被祁妄拦了下来,如今终于得到机会,笑着走过来:“溪溪,我想跟你道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最后四个字尾音上扬,不像是正儿八经的道谢,反而透着轻佻,换作以往,林淮溪会被惹得炸毛,但这次他只是转过头,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