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示主权,“这是我跟溪溪认识的第十年,可以说我是看他长大的,我就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有些什么同学,我一清二楚,不可能有我没见过的!”
宗南泽四两拨千斤,准确找到了孙柏逸的命脉,“那这样算来,你认识溪溪的时间比祁妄短啊,他才算是名副其实的竹马吧。”
林淮溪眉心直跳,默默用手捂住了脸。
画面太血腥,他不敢看。
林淮溪和祁妄仿佛是天敌,见面就打不见面也掐,只是听到祁妄的名字,对孙柏逸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果不其然,孙柏逸大发雷霆,“他算个鸟,我一年顶他两年的,他从小到大只会在那装酷,他根本就不懂溪溪,也跟溪溪玩不到一块去,而我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竹马!”
宗南泽缓缓地点点头,一副被说服的样子,朝孙柏逸露出了友好的微笑,“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宗南泽,曾经短暂地跟溪溪当过两个月的同学,这么算来,我们也算是朋友,你刚来这个城市,明天我和溪溪带你到处逛一逛,怎么样?”
宗南泽突然加入了他的阵营,同仇敌忾,孙柏逸被他的情绪转折弄得傻了眼,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孙柏逸只是没心没肺,并不是真的傻,过了几秒,他立刻察觉到了宗南泽的如意算盘。
“你别在这混淆视听,以为这就能糊弄我了,哪来的两个月?”孙柏逸语气一顿,突然察觉了什么,转头看着林淮溪:“是……是高一的前两个月?”
林淮溪点了点头,“没错,他是我在那个学校的……”
两人的纠葛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林淮溪选了个更准确的称呼:“学长。”
宗南泽终于洗清了套近乎的嫌疑,孙柏逸想到他刚才的话,表情挂不住,蹭到林淮溪旁边,声音带着幽怨,“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个叫什么的,他看着不像个好人啊。”
“……”你可真是勇士,竟然当众说人坏话。
宗南泽也是个奇葩,他一点也不介意,笑盈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溪溪还有你这个好朋友呢,我只知道他有祁妄这个竹马。“
此话一出,宗南泽彻底在孙柏逸的雷区踩了个遍
“你知道祁妄,却不知道我,凭什么!”孙柏逸像只斗鸡,梗着脖子冲了过去,林淮溪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我提起过你,是他记性不好,才没有印象。”林淮溪试图帮他顺毛,“你是我的好朋友,是客观事实,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溪溪,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之后他又转过头,睚眦目裂地瞪着宗南泽,速度快得像是变脸,“听到了吗,这是客观事实!”
宗南泽气定神闲,只把他当作林淮溪养的金毛,拿出“肉骨头”逗他。
“那当然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有种特殊的气质,长得也特帅气,怪不得能和溪溪成为朋友,我刚才说的话也算数,明天我和溪溪跟你一起陪你逛逛。”
孙柏逸刚要回怼一句“谁需要你”,就被堵住了所有的话。
“祁妄最近挺忙的,就不叫他了,这段时间发生了挺多事,我可以给你好好讲讲。”宗南泽拉长了语调,表情意味深长,孙柏逸立刻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祁妄不会出现。
祁妄也肯定不会说实话,但宗南泽能在背后偷偷告状,祁妄如果借着竹马的身份捷足先登,对林淮溪动手动脚,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对孙柏逸来说,诱惑力极大,他想一口答应,但理智阻止了他。
这个宗南泽恐怕也是一丘之貉,他绝不能放轻了戒备。
“还是不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啊?明天就我和溪溪两个人,改天我们可以私下聊聊。”
宗南泽脸上带着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却露出了獠牙,“但我改天没时间。”
孙柏逸:“……”
他最容不得刺头,又要往前冲,一直沉默的钟崇丘说话了,“我明天恰好也有时间,淮溪刚来学校,一直忙着上课军训,没有好好熟悉校园,而我已经在这待了两年了,对学校和周边都很熟悉,如果时间充足,我还可以带你去旁边的旅游景点玩。”
孙柏逸上下打量着钟崇丘,并没有回应,而是转头看着林淮溪,用目光询问:这又是谁啊?
林淮溪勾了勾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也解释不清楚他这复杂的交友情况。
让孙柏逸自由发挥场面,恐怕会乱作一团,等钟崇丘说完话后,林淮溪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三人的中间,一边阻隔着他们,一边抢回了掌控权,“刚才太高兴了,都忘了帮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孙柏逸,他在另外一个城市上学,有时间来找我玩,这位是我的同校学长,我们是在天文社认识,学长一直都很照顾我,这位是宗南泽,高中我们曾经短暂地同校两个月,之前一起爬山,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天是学长叫他来的。”
钟崇丘比他们三个都高,身材挺拔,肌肉线条明显长相,虽然有点凶,但在宗南泽的衬托下,像个没有心眼的老实人。
孙柏逸平等地讨厌任何亲近林淮溪、跟他抢林淮溪的人,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