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少,大多是从帝国和联邦流放的人,或者是逃犯流浪过来之后的移民者,危险又混乱。因此很容易滋生罪恶和斗乱,缺乏政府管辖的他们对这种现状也无济于事。”
年轻,唇边却带着一圈青色胡茬的主播耸耸肩:“好在还有一个名为黑鹰的地下组织协调,不至于让流浪星域彻底成为养蛊之地。当然,他们也是星盗之一,不过名声要比愚人舟好得多,他们只‘劫富济贫’。和愚人舟分庭抗礼,但要势弱一些。”
“能跟愚人舟互相对抗相当长的时间,他们自然也不会是表面那样简单弱势,我猜他们里面的高级精神力者应该有不少。”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消息,主播只是三言两语带过。
切西尔坐了一会儿,就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冰箱前拉开,将里面的饮料给拿了出来。
他扔了一瓶在时蕤的手中:“随便喝点儿。”
时蕤没有拒绝,朝他说:“谢谢。”
切西尔手指动了动,瞥了一眼时蕤,又收回目光。
这瓶饮料是仿古型的易拉罐外形,扣着拉环,呲的一声,罐子就被打开了。
时蕤学着他的模样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口感有点像是雪碧这类的汽水。
“说起来,其实流浪星域跟虫族也有点关系……”
影像中的主播不经意地提及,时蕤却僵滞住了。
第十二章
主播这话一出,震出来许多默默看直播的人流水似的发弹幕。
[虫族?等一下,是我想的那个虫族吗?难道流浪星域成了虫族专门流放别人的地方吗?]
[不是吧,他们应该是那种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吧,怎么会扯到一起来……]
[天呐,我感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听见虫族的消息了。]
[楼上是活在什么偏僻无网的星球刚出来吗,最近几天还发生了一件跟虫族有关系的大事呢,似乎是虫族和别国的军事冲突,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
消息接连不断,看得时蕤眼花缭乱,又没办法按暂停,只好遗憾放弃,耐心地等着主播讲话。
“哦,那件最火爆的事我其实也有关注,不过我们先来讲其他的事。”
“大家都知道虫族在三十年前突然就遗失了他们最宝贵的虫母,于是停止了他们帝国的疯狂扩张和占据蚕食星域的行径。事实上,要不是虫母失踪,依照当时还只有部分国家正在负隅顽抗的情况,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九十银河域都要成为虫族的天下。”
弹幕里有很多人纷纷表示不信,三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些国家篡改历史并且抹去那段屈辱的存在。
亡国,谁会愿意承认。
可惜现在星际时代人类的寿命大幅度增长,加之还有其他的种族铭记,这依然是亘古不变的星际通史,可惜对部分年轻人来说,这段历史依然是很陌生的。
切西尔看了眼时蕤,告知他:“他们说的是真的。”
时蕤心虚地低头。
他当初不知道这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世界,一直当成游戏来玩,选择虫族占领整个星域也是他的决定。
虫族向来会严格冰冷地执行虫母的意志,贯彻到底。
主播没有理会那些怀疑的言论,继续往下说:“为了寻找虫母,其实虫族还发了好多年的疯,几乎就把整个九十银河域都翻了个个,地皮都铲了起码往下三尺!”
[我在场,我作证,主播说得一点都不夸张,虫族真的这样干了。]
[那真的是胆战心惊的一段历史……当时我们一家好好坐在家里吃饭,一只只虫子闯进家里,那种场面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原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结果就是把我们家疯狂搜寻了一遍,连地皮都没放过。不过之后又原原本本地给我们恢复了,他们虫还怪好的嘞。]
[现在想想,感觉他们虫族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他们不是能感受到虫母的精神力吗,既然无论在哪里感受不到了,那就意味着虫母是真的消失了吧……]
不管现在人们的言论如何喧嚣尘上,那都只是在浅谈历史,而主播更是在沿着历史的遗迹行走,改变不了过去。
“流浪星域也是搜查的重点,加上当时的某个星盗组织胆大包天挑衅虫族,不知死活地抹黑他们的虫母,自然是被这个以虫母为尊,虫母至高无上的种族给灭了,连渣都不剩。让我们为他们默哀三秒。”
如果他没有笑出声的话,也许这个默哀还有点儿真情实意在。
时蕤看得心情很复杂。
他握着手中的饮料,又啜饮了好几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翻滚。
切西尔敏锐地说:“怎么了,虫族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时蕤心里一惊,手指微微攥紧,他摇头,强颜欢笑:“不是,我听到这些故事心情有些复杂而已。”
切西尔没再多问。
时蕤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掐了下微颤的手指。
年轻的主播继续介绍:“在那之后仍旧没能找到虫母,虫族慢慢撤离了各国,最终退居帝星,不过有一部分地方还是驻扎着他们的虫族驻军,流浪星域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