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这话时收一收你幸灾乐祸的笑,小黑。”
“咳,有这么明显吗?”
“……我不是故意泼你冷水,对于夏目,你怎么看?就算他有亲人排球水平强那也不是他自己,你怎么能肯定夏目就是你一直想找的‘血液’呢?”
“嗯……”黑尾敛下眼,“大概是,直觉吧。”
“……”
“喂喂,不要不相信我的直觉,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直觉教你打排球咱俩到现在都不会成为队友。”
“你不教我打排球我就可以一放学就打游戏了。还有,当初是我主动和你搭话的。”
“这不就说明你的直觉也灵光吗?”
“好吧,我承认,除了直觉之外还有嗅觉。”
“在他身上,我嗅到了可以和我们一起打进全国的味道。”
头疼。
小黑嘴皮子可真溜。
孤爪研磨拿下巴磕桌子。
一次,两次,三次。
啊,好烦,为什么他有一个又唠叨又(比他)武力值高的幼驯染?
打不过还说不过。
简直就是妈妈。
“砰!”二年3组的门被打开。
猫猫炸毛。
孤爪研磨从桌子上弹了起来,山本猛虎像脚上装了加速器一样“嗖”地冲过来,往孤爪研磨桌子上重重一拍。
“研磨别睡了,你知道黑尾部长找备胎了吗?!”
布丁头猫猫:“啊?”
“还‘啊’什么啊,你大脑身份要被取代了你不着急吗?!”
山本猛虎想,他可真是亲队友,刚刚得到消息就从厕所跑过来。
永远不要低估谣言传播的速度。
第9章
递交入部申请后夏目从教学楼墙外的楼梯下楼,距离正式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人很少,在上下楼梯时能拥有相当开阔的视野,看见远处的高楼和近处的樱树。
一阵冷春的风迎面袭来,粉白的花瓣随风翩然而舞。
夏目在楼梯和走廊转角处停下脚步,目之所及尽是纷纷扬扬的浅色樱花。
下至一楼,夏目从高三教学楼一路走至高一教学楼,期间纷纷下落的樱花几乎没有停歇地铺在地面上,给土地覆盖上一层柔软又粉嫩的被子。
高一教学楼的转角处没有人,只有洁净的地面和落下了粉白花瓣的阶梯。
夏目向教学楼内走了一段,忽然福至心灵地转身。
挂着花瓣的樱花树在风中摇曳生姿,洁净的地板分明倒映着樱树摇曳生姿的模样。
“你盛放在我尚未察觉的春天。”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少年音。
夏目回头一瞧,是个黑发少年。
他认得他,一年1组的田沼要,昨日开学典礼,此人就站在他身边,他瞥见他的胸牌。
田沼略带歉意地躬了下身,“这句话是我在一处地方看到的,觉得在这种情景下很适合,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确实相当合适。”夏目深深地望着镜中倒影一般的景色。
不知何时起,春日悄然来临。
夏目其实对季节的感知不明显,童年时经常随着大人到处跑,前一天还在冲绳,后一天就到北海道去了,前一晚还在山上安营扎寨,第二天中午就到了沙漠滑沙。
他小学和国中前两年都是在冰帝,冰帝的装修风格偏西式,校园内甚至圈了一片玫瑰园,但就是没有樱花树,因此,在校园内樱花这种事情与夏目而言实属罕见。
因此,“在校园中看见樱花树”这一点在夏目之所以选择音驹当高中时占据了一部分因素。
过去的一年他在群马县同塔子阿姨和滋叔叔见过河津早樱,漫山遍野,几乎笼罩了整座山丘的樱林带着一种侵略性的野性美,和东京这些形同被规训过的樱树不同。说是被规训,倒不如说是在既定的范围内尽可能地舒展枝桠,在被框定的不自由中尽可能选择自己想要的自由。
人也是如此,玲子外婆之所以恨不得天天出去跑不是闲得慌,而是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
夏目收回视线。
“我是一年2组的夏目贵志。”
“一年1组,田沼要,请多指教了。”
两个见了第二面的少年,相视一笑。
开学第二天一整天都是考试,全部科目的考试,用来检验同学们的学习水平。
中午吃饭时,夏目的两个好友大吐苦水。
“我们又不是什么升学高中,弄这种试卷就是用来恶心人的吧,特别是数学最后两大题,明显超纲了吧!”北本笃史唉声叹气。
“第一小问我还是能做出来的,套公式代入就行,后面几个小问就完全两眼一抹黑了。”西村悟苦笑。
“我还行吧,第二第三小题写了点步骤,但是最后一小题不知道怎么写就瞎编了一点上去,希望能够捞到几分。”
“……不说这个,夏目,听篮球部的学长说,你加入排球部了?”
“?”
“音驹的消息这么灵通吗?”
“那倒没有,就是篮球部有个大嘴巴的前辈罢了,他和排球部黑尾学长算是损友,消息就是从他口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