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扣,等到人往下落了乌野众人才发现夏目的身影。
茶发少年从后头冒出头来,一抬手,对准边边角角的角落,一击扣杀。
效果不错。
猫猫和狗狗心情愉悦地摇了摇尾巴。
黑尾铁朗啧啧地咂吧嘴,“研磨,你就宠他们吧。”
后者睨了他一眼,问:“我平时还不够宠你们吗?”
他可是本本分分每一场比赛都尽力在端水了,甚至连托球数都尽力做到平稳的,除了一些特殊的战术执行阶段,只要有人要求,五球之内一定能扣到,连续要球的话至少能扣到两次。
看看他,多好。
黑尾铁朗思考了一下,发现他说得对。
随后,猝不及防地伸出手,从后面掐着自家大脑咯吱窝,把人举起来。
用举奖杯的姿势。
“小黑!!你干什么!!”布丁猫扑棱。
“为了感谢我们温柔、体贴且伟大的支柱!我决定,将研磨你举起来十秒钟!”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带我一个!”
于是,又演变成了“举猫猫”大会。
而乌野,这群杂食性乌鸦好的也学坏的也学,音驹表现出来多少就暗搓搓记下来多少,现在施展不出来的回头再练,能够瞬间学来的自然活学活用。
排球人的东西怎么能叫抄呢?明明是现场教学!
比如东峰旭发现,自己只要气势汹汹地喊出一个招式名,接下来不管什么球,扣球成功率和对手接球的失误率就会上升一点,于是在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明里暗里的鼓舞下,他喊得越发起劲。
又比如日向翔阳对着影山飞雄大喊“影山,传球!”,下一秒发现这人传是传了,不过传给的是他旁边的月岛萤。
橘子小狗不死心,又喊了一遍,这回球总算是传给他了。
小个子副攻高高跳起,脚上跟装了弹簧一样,跳了几乎有两个自己这么高,挥臂扣球的瞬间大喊“看我直线球!”,紧接着“嘭”一下扣球,扣了个斜线球出来。
黄蓝色大球旋转着砸上地面,又远远弹飞。
斜线是斜线没错,音驹也确实没人拦到,甚至一个人也没碰到。
只是……
这是个界外球。
日向翔阳:“……”
影山飞雄:“……”
橘子小狗闭上了眼睛,等待最终审判。
“日、向,你、就、是、这、么、要、球、的?”
沉着脸的M字刘海二传一步步走进,用脸上的阴影面积当太阳伞都能让几年后的巴西日向白一个度。
日向翔阳倒吸一口气,腿一软往地上一跪。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连滚带爬,先是一骨碌爬到球场边,随后一个慌不择路,从球网地下钻了过去,一把抱住孤爪研磨的腿。
布丁头猫猫瘫着脸:虽然我当你是朋友,但这么亲密的举动,多少有点太超前了……
橘子小狗抬头,橙色的大眼睛发射求助光波。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研磨!救救我!!
孤爪研磨没说话,黑尾铁朗发出一声嗤笑:“哟,乌野的攻手和二传之间关系这么差呀。”
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家二传腿的小副攻,玩味地说:“小不点,考虑一下我们音驹呗,我们氛围可好了,还没有动不动就打人散发冷气的二传。”
日向翔阳狠狠心动了。
但他十动然拒。
泽村大地从地上一把揪起了自家小孩,皮笑肉不笑地说:“就不劳音驹费心了,我们乌野的家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黑尾铁朗摊手:“我只是表露了一下我们东京人的友好和热忱而已,不需要太草木皆兵啊。”
背过身去的泽村大地狞笑了一下。
这话你自己听听信不信?
……
随着比赛进程的加快,球网两边你吼过来我吼过去已经是常态了。
演变成两边队伍每扣一球都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音驹打个多方位置差进攻,除了孤爪研磨外剩下所有人都喊“给我球”、“让我来”、“我扣”,连夜久卫辅兴致上来了也跟着大部队喊一句。
这点对于对手来说固然有效,能够一定程度上干扰乌野一群人的判断,而且即便是正式比赛上也很难被判罚,除非裁判是个asmr极端爱好者。
但对于球场上直面声音的人而言,就不是多美妙的一件事了。
语调音阶各有不同,噪音污染程度堪比去年学院祭篮球部连续加班加点一周排练出来的合唱,攻击力一流,叠再多层甲都能透过一切防御直击没有丝毫保护的脆弱灵魂。
终于,在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音驹大脑憋不住对着一干血液吼了句——“给我消停点!”
血液们瞬间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有再做出敢触低气压大魔王霉头的作死行为。
咳咳,天大地大,大脑最大。
大脑的脑子可是音驹瑰宝。
乌野一群人也在教练组的低气压威胁下恢复了正常语调。
也是,再吼下去他们的嗓子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