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过有时候也会因为特定的选手而做出相应改变,就像我一样。”布丁头二传补充说。
“怎么说?”
“比如我有时开局会考虑到扣杀的威力优先托球给虎或者贵志你们两个能够凭借球势压倒对方的人,只要对方被我们的气势吓到了,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偏向我们了。”
“饭纲也是这样的思维,”大脑眨眨眼,“鉴于佐久早的名气,他有一些球会刻意传给佐久早,即便那一球由其他人扣威力可能会更大,但他还是优先选择了佐久早,虽然倾向性不明显,但还是看得出来的。”
黑尾铁朗一捶手掌,“对,一旦遇到纠结的球,他是第一选择就是佐久早,也只能是佐久早。”
只有将球交给佐久早,饭纲才有最大的把握。
犬冈走作思考状:“所以说,饭纲其实是挺依赖佐久早的吗?就像我们依赖研磨学长你一样。”
“我倒是觉得,比起‘依赖’,更像是‘信赖’。”夏目稍微反驳了一下他。
“饭纲信赖佐久早能够将球扣出最好的水准,而这种‘信赖’或许是双向的,佐久早也坚信饭纲会基于对他的肯定将球传给自己。”夏目看向研磨。
后者恰好同一时间将视线投向他。
“虽然有点晕,但我好像听懂了。”犬冈摸了摸额头。
猫又育史欣慰地点点头:“摸清了二传的进攻模式,拦网防守的强度和准度就能随之提升。”
“至于地板防守,夜久,大家都是信任你的,你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大家的期待,和之前一样做就行了。至于其他人,不管是再如何困难的球我也希望大家不要轻易放弃,只要追上前,就有机会能接住。当然,保护好自己是第一关键,除非又万全的把握,不然我不建议你们为了救球做某些高难度动作。”他特地看了眼几个“做过高难度动作”的选手们。
猫猫们左边右边眼神乱飘。
“井闼山是一堵厚实的高墙,只有击碎这道高墙,大家才能窥见这堵墙后的风景。”音驹老教练缓缓说道。
井闼山休息区,教练也在叮嘱队员们:“大家也看见了,除了少数几个力气大的家伙,音驹最擅长的就是各种声东击西的假动作和跟小强一样顽强的防御,在比赛中,只有彻底打碎他们的防御才将胜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队员们目光灼灼,饭纲掌笃定地说:“教练您放心吧,大家不会降低警惕,争取今天两局结束比赛,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战后面几天的对手。”
*
正式上场前。
看台上,山本茜和灰羽艾丽莎正在鼓动应援队员们。
“声音再响一点!”
“给我们的队员以最强劲的鼓励和支持!”
井闼山和音驹的应援团不相上下地较量着,你声音比我高我声音就再高过你。
千切豹马结束训练赶了过来,一进来先是被双方泾渭分明的颜色和吹奏部震惊了下,又就近挑了个过道附近的位置。
“你好,这边有人吗?”他问一个栗色头发的娃娃脸男生。
“哦哦,没有,你要进来吗?”多轨勇抬头,正想给他让位子就看见千切豹马一脚从过道跨过来。
“同学你柔韧性不错嘛。”宇内天满竖起大拇指。
千切豹马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呀,这个比分……对音驹很不利啊。”千切豹马进来没仔细看比分,坐定之后一看分数板,不由为自己好友揪心起来。
“嗯,”宇内天满回答说,“上一局最后我也说不准算不算一个圈套,也有可能只是凑巧?”
他挑了几个重点的球和千切豹马讲。
对排球知识溃泛且仅限于知识层面的美少年愣住了。
“……你们打排球,还要学跑酷的吗?”
“个例,这只是个例!”宇内天满为广大排球选手发声。
从震惊状态切换回正常状态,千切豹马用手指敲着膝盖:“我倒是认为,运气的成分有,但应该也算不上是圈套,充其量倒是有点像是‘碰巧做出来的动作不过因为身体素质过于优越而成功了’的状态,这在竞技体育中不少见吧。这位小哥,你觉得呢”他挑眉问。
宇内天满在他揶揄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不过音驹输了一局的话,第二局打得就更加艰难了呀……”粉发少年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球场上的选手。
球场上,音驹在做赛前动员。
“我们没有退路了。”黑尾铁朗沉声说。
主将漆黑深邃的眼眸平等地扫视过每一名已经显露出疲色的队员,“破釜沉舟,只有赢了这一局,我们才有和井闼山进行第三场对决到机会,才有可能握住通往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拿出音驹的斗志来吧!”
“哦!!”
三年级选手们额外又互相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想赢下比赛了。
*
第二局,音驹将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了饭纲掌身上。
既是为了帮助副攻们更好判断他的进攻思路以便拦网,又是为了通过干扰二传进而影响井闼山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