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嘶了一声,望向梁琮,“就算是故意的,你也不用这么明显。”
梁琮只好压着声音,“深哥,我怕你忍不了。”
冯婷婷听说了这边的情况,着急赶过来,看到陈深的样子,她满脸藏不住的焦急,“深哥,你没事吧?怎么伤成这样?”
梁琮直起身打了声招呼,“冯小姐。”
冯婷婷见坐着的男人不说话,摆明了无视她,她将气都撒在梁琮身上。
“你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废物。”
梁琮实在冤枉,但也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陈深听闻,眉间拢起不悦,“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说话声冷冰冰的,不过冯婷婷也习惯了。
她只好忍了一口气,从梁琮手里接过酒精棉,“肯定很痛吧?”
陈深将手收回去,不让她碰,本来就是小伤,再说许禾柠还在这,他可不需要别的女人在这献殷勤。
陈深的冷漠,也逃不过别人的眼睛,冯老还在这,冯婷婷不是他的掌上明珠吗?陈深这样未免胆子太肥了些。
冯老笑着冲冯婷婷招招手,“婷婷过来。”
冯婷婷一眼望过去,看到许禾柠后表情就变得很难看,“我不。”
冯老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真是被我宠坏了,你们别介意。”
许禾柠站到季岫白身边,冯婷婷强行握住陈深的手腕,却被他甩开了。
冯老多多少少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他这个女儿真是不分场合,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得低看了她。
“季太太,你看我女儿跟阿深是不是挺配?”
许禾柠冷不丁被点名,她吃不准这个问题冯老为什么要来问她。
冯老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这两人有过节,她们之间又不存在抢男人这一说,他自然希望她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季岫白的目光也低下来,许禾柠勉强扯了抹笑,直接无视陈深的死亡凝视。
“是,郎才女貌。”
不然她能怎么说?难道要说一点不配,那陈深倒是高兴了,只不过她能把人都得罪光。
冯婷婷听了,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但陈深说话特别呛。
“多谢季少奶奶,不过我跟谁配这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阿深!”冯老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季岫白轻溢出声嗤笑,这个男人总能将情绪控制得恰到好处,他有种天生的冷漠感,疏离从骨子里慢慢往外渗。
“冯老不必动气,这事本来跟我太太就没关系,确实是她多管闲事了。”
冯婷婷难堪地站在原地。
她的目光定格到陈深的脖子里,“深哥,你这东西从哪来的?”
陈深面色微动,扯了抹笑出来,“好看吗?”
冯婷婷紧盯着,就觉得这东西肯定不是陈深的,看样子倒像是哪个女人的。
她有种隐约见过的熟悉感,冯婷婷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最后陡然想起来。
那日在包厢,她见许禾柠戴过的。
冯婷婷彻底变了脸色,转身看向许禾柠的方向,她忍不住这口气,快步向前。
“你跟陈深什么关系?”
陈深也很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许禾柠面容平静,但她显然处处都占着下风,“冯小姐是陈先生的太太吗?听这咄咄逼人的语气,一定是了。”
“你的玉佩,为什么会在陈深脖子里?”
连淮太清楚这事的严重性了。
一旦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冯小姐有证据吗?难不成玉佩上刻了我们少奶奶的名字?”
可冯婷婷这会就是认定了,“你说清楚,是你送他的吗?你都跟别人结婚了,为什么要去勾引……”
季岫白语调里裹着阴寒,厉声打断冯婷婷的话,“陈先生这玉佩是怎么来的,你应该问他,你要再出言不逊,我不介意教教你该怎么做人。”
冯老见状,忙拉住了女儿的手腕。
陈深甩了下肿起来的手掌,“这玉很稀罕吗?别人送我的。”
冯婷婷一听,更要找许禾柠拼命。
“你还要否认吗?”
冯老的视线也落向许禾柠。
陈深看到周围一圈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有些带着不怀好意,有些纯粹就是想看热闹的。
许禾柠没有方寸大乱,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否认,他最清楚她这人了,越是害怕就越是沉得住气,不喊不叫,实际上心都死了一大半吧。
陈深只想给季岫白添堵,但不愿意许禾柠被人指指点点,他都想把那些人的手指给掰断了。
季岫白抬手握住许禾柠的肩膀,只做了个轻将她往怀里带的动作。
“连淮,请冯小姐出去。”
“是。”
季岫白这是半句废话都懒得说了,要把人直接丢出去。
冯老忙打圆场,“婷婷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年纪小……”
季岫白浑身凝聚着一股冷冽的寒气,“年纪小,却不能当做她失心疯的理由,冯老宠着惯着,没听过一句话么?惯子如杀子。”
冯老的脸上真是挂不住了。
这时陈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