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霍容恺内心震撼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霍修宇有这等能耐。
另一边,抱琴也对霍修宇的作为感到惊讶,一路上絮絮叨叨。
“这算不了什么,”谭羡鱼眼神里藏着一丝揶揄,“将来啊,他恐怕会给人更多的惊讶。”
想要结交上什么人,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迎合对方的喜好,所以霍修宇几乎摸透了京城所有的权贵弟子的兴趣爱好。
谭羡鱼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霍修宇擅长伪装,若是让他真把权贵子弟全都拢络在手,将来可能还真是个不小的隐患。
老太太的身子时好时坏,烧虽然是退了,但总觉着浑身不怎么得劲。
霍容恺没法让御医常驻侯府,只好再次踏进了杏林堂的门槛。
原本是冲着周老先生的名声去的,可谁承想,刚报上了安远侯府名号,杏林堂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他拒之门外了。
“周老先生早有交代,不去安远侯府出诊,侯爷您就算是亲自来也无济于事,还请回吧!”
霍容恺赶紧问道:“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周老先生?”
对方嗤笑一声:“侯爷,这里是医馆,救死扶伤是本职,真要有急症病人,周老先生就算是亲自上门也未尝不可,可安远侯府真真厉害,把周老先生诓去,就为了让老夫人安心,这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幸好那天没其他人求医,不然要是耽搁了别人的生死,这账该算在杏林堂头上还是你们侯府头上?!”
“周老先生可是说了,这风气不能惯,否则人人都效仿,杏林堂还成何体统,周老先生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霍容恺听着越想越不对味。
周老先生那次上门,他是知情的。
那是司南枝的主意。
他还以为司南枝用了什么高招请来了人,原来手段竟是如此简单粗暴。
这下可好,彻底把人给得罪透了。
霍容恺深吸一口气,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那人又开口了:“反正周老先生是不会再出诊的,如果侯爷不介意,杏林堂别的大夫可以随您回去看看。”
杏林堂的大夫在京城是有名的好手,霍容恺哪里敢挑剔。
既然周老先生请不动,他也只能带着一名普通大夫回府。
老太太对这名大夫显然不满意,霍容恺一番解释后,老太太脸色虽不好看,但也勉强接受了。
再闹腾,恐怕连这医生也留不住了。
得知侯府已和周老先生结了梁子,老太太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当初确实是自己嚷嚷着要周老先生来的,司南枝的方法是糙了点,可也不能全都怪她。
老太太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
从此,大夫每日两趟地上门,又是换药方又是针灸,老太太的状况确有好转。
一日,司南枝来向老太太请安,见她依旧有些郁郁寡欢,便提议道:“姨母,若是大夫治不好您的病,要不……咱们找个懂行的来驱驱邪怎么样?”
老太太神色一凛:“你是说,我这里不干净?”
那一刻,即便是阳光灿烂,老太太也感到四周阴风阵阵。
司南枝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姨母一直不见好,就想换个法子来试试,说不定有用呢。”
老太太闻言,心下也动摇起来。
霍容恺陪在司南枝身旁,听到这话,不由皱眉:“迷信之言怎能当真?”
司南枝对他挤了挤眼,拉着他走到一边,小声说:“姨母可能和上次一样,心里不畅快罢了,既然现在请不到周老先生,咱们就得另想办法,让姨母舒心才是正理,不是吗?”
她说的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霍容恺一点头:“行,就按你的主意来,你考虑得周全。”
于是,司南枝便风风火火地干起来了。
这事儿传到主院,谭羡鱼不禁挑了挑眉:“这位谢小姐可真能闹腾,这种法子竟然也能想得出来。”
“可不是,”抱琴接口道,“谢小姐已经找人去了,夫人,我们咋办?”
“咱能咋办,账本如今在人家手心呢,”谭羡鱼两手一摊,“我们就等着谢小姐搭好台子,咱们再去瞧个新鲜吧。”
抱琴点头,神色又转为古怪:“不过夫人,侯府这家底比想象中的深啊,谢小姐这么折腾,银子居然还没见底。”
谭羡鱼失笑道:“好几代人积攒的,哪能说花完就花完?”
抱琴撅起嘴:“奴婢便是好奇,若是老夫人晓得了,会是个啥表情!”
谭羡鱼眼神微闪:“我也有点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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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侯府可热闹了。
司南枝不知从哪儿请来一位高人做法,还是大阵仗,光搭场地就花了两天,银两更是不知流水般去了多少。
老夫人问起,司南枝只叫她放宽心,其余闭口不谈。
终于到了驱邪那天,侯府上下齐聚院中,瞧着那位黄袍道人忙活。
那道人架势十足,一手桃木剑,一手摇三清铃,嘴里还念念叨叨,看起来还真有点门道。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