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旦成功,毫不夸张,全天下的女子都会对她心存感激。
谭羡鱼行礼道:“臣女只是提出一个念头,并不完善,且能力有限,最终能否成功,还需娘娘定夺,臣女自然不敢居功。”
“倒是个知进退的孩子,”太后挥手,“素秋,你陪她去办吧。”
“谢娘娘恩典。”
望着谭羡鱼远去的背影,太后才不由得笑了:“这丫头,我没有看走眼。”
素兰不解:“娘娘为何如此说?”
“她勇敢心细,敢想敢做,”随即,太后说,“只不知女学之事能否如愿。”
素兰抿嘴笑道:“成不成的,总之娘娘静观其变便是,又为何乐意助她一臂之力呢?”
“这样的美名,将军府担不起,自然由皇室来承担,”太后淡然道,“毕竟,这不是坏事。”
“是,还是娘娘思虑深远。”
——
素秋领了太后旨意,直奔穆府而去。
穆府的当家人虽在朝廷挂了个官职,但比起政事,他显然更擅长经商,故而只谋了个还算清闲的差事,安安稳稳地借着官衔的便利,生意自然顺风顺水。
既然身在官场,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自是游刃有余。
太后有意购地,穆府哪敢怠慢,连赎金都不敢提,便爽快地奉上了地契。
穆家主行事效率极高,不消一个时辰,事情便办得妥妥帖帖。
“辛苦嬷嬷陪我这一程了,”谭羡鱼言道,“回去后,请嬷嬷代我向娘娘致谢。”
素秋恭敬行礼后,乘马车返回宫中。
谭羡鱼望着躬身行礼的穆家主,说道:“穆老爷,我这里还有其他要务,先行一步了。”
“哎呀!”穆家主满脸笑意,“谭小姐请便!”
谭羡鱼刚上马,行出不远又折回:“……能否请穆老爷一道前往?”
她实在不愿单独面对那位穆公子。
穆家主一愣,旋即连连点头,吩咐备马,随即与谭羡鱼同往城东。
穆公子一行浩荡,却未派上用场,心中正自不快,一见父亲,所有烦恼瞬间抛诸脑后,激动得差点就要从轮椅上跃起:“爹,您怎么也来了?”
穆老爷能政商两界通吃,自是非凡人。
眼见此景,心中已然明了,当即厉声呵斥:“逆子!还不快向谭小姐道歉!”
穆公子平日里傲气凌人,此刻父亲一言令下,竟不敢多问,忙不迭拱手致歉:“谭小姐,对不住,我知错了。”
他认错之快,让旁边的谭二夫人也惊诧不已。
穆老爷转向谭羡鱼,笑道:“那么,谭小姐,我这就带这逆子离开?”
“有劳穆老爷了。”谭羡鱼礼貌点头。
穆老爷转头,神色骤变:“还愣着干嘛!要我抬你走不成?!”
穆公子急忙挥手,示意仆人推着他,一行人这才灰溜溜地散了。
谭二夫人目睹此景,颇为讶异:“羡鱼,你是如何做到的?”
“哪是我,是太后的旨意,”谭羡鱼微笑解释,“太后发话,穆老爷哪敢收钱,地契就这么到手了。”
谭羡鱼扬了扬手中的契纸:“看,这就是地契。”
“还是你有能耐!”谭二夫人笑道,“好啦,事已办成,找工匠的事就交给你二哥吧,他在这方面门儿清。”
谭羡鱼点头:“那我就不推辞了?”
“别客气!”谭二夫人亲昵地搭上谭羡鱼的肩,“我得妹妹这么能干,今晚得好好庆祝!想吃什么尽管说。”
“二嫂……”谭羡鱼无奈,“全都是太后的面子嘛。”
谭二夫人好似未闻,追问:“快来选,想吃什么?”
二人策马,沿原路归去。
“二嫂肯定心里有数,二嫂想吃什么,那我便想吃什么。”
“还是你最懂我!”
林纭回到府邸,却发现戚霆骁不在。府里却是一片喧闹,原因无他,正是那平乐郡主。
她连续几天被晾在一旁,耐性早已消磨殆尽,此刻正对着府衙大发雷霆,前厅一片的狼藉,誓要与戚霆骁见上一面,甚至林纭都险些遭了池鱼之殃。
“郡主,统领是真的不在这里啊!”林纭喊道。
“别跟本郡主打马虎眼!他若不在,就立刻把他找回来给本郡主!”平乐郡主叉着腰,厉声说道,“今天若见不到戚霆骁,本郡主可要让这里变个样了!”
言罢,她抄起屋内最后一件装饰,狠狠地摔在地板上,震得众人面面相觑,满心无奈。
“可、可我们真不知统领在哪儿啊!”众人心里嘀咕,即便知道也不敢说,生怕耽误了正事,到时谁也承担不起那责任。
平乐郡主怎会不明白这是推诿,她环视一周,那些躲闪的目光让她冷笑出声:“好!你们就告诉他,他会后悔的!”
随着平乐郡主愤然离去,众人才敢暗暗松一口气,心想着戚霆骁若能平安无事,已是万幸。
“行了行了,快收拾收拾,幸好砸的都不是什么值钱货,换个新的吧!”林纭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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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郡主坐上马车,怒气依旧未消。
丫鬟流光偷瞥一眼,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