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店小二端上了精心准备的饭菜,谭羡鱼的目光立刻被美食吸引,先前关于蛮族首领的思绪瞬间被抛诸脑后,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美味。
戚霆骁见她吃得这般急切,不禁含笑为她舀来一碗热汤,轻声提醒:“慢点吃,不必如此匆忙。”
尽管进食迅速,谭羡鱼的举止依旧保持着一种从容与优雅,戚霆骁隔着餐桌望向她,只觉得心中一阵温暖,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变得更加明亮生动起来。
而在另一边,呼延灼迈出酒楼大门,脚步忽然停顿。
他缓缓转身,目光再次投向那座依旧喧闹的酒楼,嘴角虽然挂着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此时,一名身着布衣的随从悄声走近,压低了声音询问:“单于,对于谭家的那位小姐,您可还满意?”
“很不错,”呼延灼的语气中带着某种笃定,转身大步迈向等候在外的马车,“真的非常不错!”
另一边,安平长公主归家之后,心中的兴奋让她暂时忘记了疲惫。
想到那么多暗卫同时行动,谭羡鱼即便有通天之能,此刻也应当是插翅难逃,或许已经遭遇不测!
这份念头让她的内心愈发激动,以至于彻底放弃了休息,只一心等待着暗卫的汇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小时悄无声息地流逝,安平长公主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
她终于派遣亲信前去暗卫驻地一探究竟,心中猜测或许是夜已深沉,暗卫们顾忌到她的休息,所以才迟迟未来通报。
但不久,亲信带回的消息却并非她所期待的汇报,而是暗卫们至今仍未归来。
听闻此言,安平长公主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亲信连忙宽慰道:“公主请放宽心,谭小姐身为京城罕见的美人,纵然曾经婚配,那惊世的容颜与身姿也是不容忽视的。或许是那些年轻气盛的暗卫被她的魅力所吸引,玩得太过投入,这才延误了时间。”
安平长公主听后,眉头略微舒展开来:“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些暗卫,哪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让谭羡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多受些折磨,也算是一种惩罚。
见公主情绪有所缓和,亲信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提议道:“公主不如先稍作休息,养足精神?”
安平长公主转头望向窗外,只见天边已隐约透出晨光。
“也罢,反正也不差这一刻了。”
她轻声道。
亲信领命,悄无声息地退至一旁,与公主一同静静等待消息的到来。
然而,直到鸡鸣报晓,再次前去探询的结果仍是暗卫未曾归来。
“还未回来?”
安平长公主低声问道。
心腹默然点头,正欲开口解释,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匆匆进入,面带急色:“殿下,京城有紧急事务禀告!”
安平长公主闻言,立刻将暗卫之事抛之脑后,急切地问:“何等急事?”
“白水街上昨晚发生大事,死了不少人。”
管家面容凝重,“据说是有人发现了绣衣卫的信号,赶至现场,只见满地……惨不忍睹,情况诡异,令人胆寒!”
此事如同野火一般在京城迅速蔓延开来,更令人费解的是,绣衣卫与右禁军对此竟然无动于衷。
而消息传播之迅速,似乎背后隐藏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一切。
管家的话音刚落,安平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心腹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示意管家退下。
这位深得公主信任的管家对内情并不知晓,见公主脸色阴沉,害怕自己无意中触碰禁忌,急忙退出房间,门轻轻地合上。
就在心腹转身之际,脸上却猝不及防地挨了公主一掌:“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外出游玩了吗!”
她曾深信心腹之言,空等了一整夜,满心期待能收到好消息,结果却等来了全军覆没的残酷现实!
心腹仓皇跪倒在地,慌乱之中连忙辩解:“殿下,奴婢也只是猜测……”
她的确未曾亲眼所见,只因见公主昨晚心情不佳,随口编造了几句安慰之言!
“无能之辈!”
安平长公主怒气冲天,“全部都是废物!”
心腹匍匐在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唯恐再惹怒公主。
此时此刻,公主的心海仿佛被层层叠叠的疑云笼罩,那些挥之不去的问题如同漩涡一般在她的思绪中盘旋。
十几名身经百战、技艺超群的精锐暗卫,为何会如同落叶般凋零?
他们,每一位都经历过严苛到极致的训练,战场上能以一敌十,团队协作更是天衣无缝。
究竟何方神圣,能在京城繁华之地,悄无声息地将这群精英悉数消灭?
公主回想起昨晚归寝较晚,却未听闻右禁军或是绣衣卫有何大规模的行动,一切似乎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思维如同闪电般快速跳跃,公主的记忆回溯至昨日与女学的离别之际,那时,戚霆骁的身影仿佛一道淡淡的墨痕,不经意间掠过她的记忆画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