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好奇地问道。
“那一套是之前的备用,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戚霆骁的语气异常坚定,“需要全部换成新的,而且,要更加精致高档。”
谭羡鱼抿嘴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宠溺:“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
“应该如此,你的嫁妆,必须是最好的。”
戚霆骁坚持着,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正当两人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美好规划之中,未曾察觉,不远处的草丛里,温思妤正悄然匿形,直至两人离开后才现身。
她注视着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心中暗暗咬牙切齿,一股不甘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
想起温清兰那封已经寄出的书信,温思妤的眼中闪过一抹坚毅的光芒。
她知道时间紧迫,已无暇他顾,只能孤注一掷,用尽最后的撒手锏。
她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子,大不了将来接纳谭羡鱼进门,给她一个侧室的身份,也算是给家族留几分颜面!
但是,陆夫人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夕阳西下,谭家的两位夫人终于回到了家中。
除了情绪激动的温思妤,全家人都已经围坐在餐厅中等候多时。
两人坐定后,谭二夫人急切地追问:“怎么样,结果怎样?”
脸上写满了期待。
温清兰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谭大夫人见状,微笑着解围:“杨夫人对清兰的印象很好,那位杨公子也是个谦谦君子,现在就看我们清兰的意思了。”
温清兰的脸更红了,如同盛夏傍晚的云霞。
谭二夫人逗趣道:“这么说来,咱们家的喜事不远喽?”
谭老夫人也跟着笑了:“清兰,如果你觉得合适,我立刻就去写信,让你家人准备嫁妆送过来。”
虽说同为一族,但女子出嫁的嫁妆还是得由其生母操持。
不过,既然要从将军府出嫁,他们自然会按照习俗,添上丰厚的陪嫁,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面对众人满怀期待的眼神,温清兰羞涩地点了点头,脸颊绯红,幸福而又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家人们深知她年纪尚小,便不再多言,转而谈笑风生,共享晚餐的温馨时光。
唯有谭逸,整个晚餐期间显得心事重重,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饭后,谭羡鱼没有急于回房休息,而是首先找到了谭大夫人。
见谭逸心事重重的模样,戚霆骁识趣地先行返回她的院落等候。
“大嫂,”谭羡鱼望着谭逸远去的背影,关切地问道,“我哥哥不会有事吧?”
谭大夫人叹了口气,轻轻握住谭羡鱼的手,安慰道:“你哥哥这些日子总这样,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可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谭羡鱼依然放心不下。
以往的谭逸从未有过如此沉重的心事,连续几天下来,要么眉头紧锁,要么干脆连饭都不吃,怎能不让人心忧。
谭大夫人轻笑道:“羡鱼啊,别太担心了。你难道还不了解你哥哥吗?多半是军营里的事情繁多,让他心烦意乱,过两天,他就会调整过来的。”
夜色渐浓,谭家大院内,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各自散去,而明日的故事,仍在等待着他们。
谭羡鱼只能轻轻点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
就在这时,一名小丫鬟脚步匆忙,几乎是踉跄着跑来,慌张的神色在见到谭大夫人后更添了几分复杂。
“小姐,大事不好啦!”
她的话语间夹杂着气喘,显得尤为焦急。
小丫鬟猛然间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慌,眼神闪烁不定,似是难以启齿,最终神色复杂地低声道:“您、您快回家去看看吧!”
谭羡鱼闻言,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谭大夫人似乎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但仍旧语气平静地吩咐道:“去吧,家里有事尽管让人来找我。”
在自家府邸,应无大事发生。
而既然关乎谭羡鱼的私人事务,谭大夫人也不便干涉。
谭羡鱼轻轻点头,转身,裙摆轻扬,步伐迅速,朝外走去,背影透着一股坚决。
还未及踏入院门,一女子的哭泣声已穿透静谧的空气,清晰可闻:“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那哭腔中含着控诉,透着熟悉的音调。
谭羡鱼加快脚步,几下跨入院内,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下一紧。
只见温思妤被人强行按倒在地,双手反剪于背后,长发凌乱,衣裳不整,满脸通红,神情迷离,显然状态有异。
“这是怎么回事……”谭羡鱼心下惊疑,脱口而出。
一旁,戚霆骁原本面若寒霜,见谭羡鱼到来,竟踱步至她身旁,藏身其后,一脸无辜受害的表情,口中低语:“羡鱼,你得帮我。”
他的这一举动,让谭羡鱼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这种求助之词,从向来沉稳的戚霆骁口中说出,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院内已无闲杂人等,只有之前去报信的小丫头开口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