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放上田村的人是一对老夫妻、一个大约七岁的孩子以及一个受伤严重的中年男子。
押送三人到上田村后,又教训了一顿,革委会的人就离开了村里。
他们可不想在这个穷乡僻壤里多待。
林望平看着这几个老弱病残,头都大了。
但也无奈,他可不敢退货。
林望平村长带着一群村民,站在已经住满的牛棚前,眉头紧锁。
牛棚里的杨厂长、大领导和大领导夫人也看着新来的几人。
他们才来这里一段日子,就都长胖了。
特别是杨厂长,家人都在这里,又有村长和许大茂的照顾。
气色比在厂里的时候还好。
大领导隐晦的看了眼那个中年男子,而杨厂长则与那对老夫妻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都是认识的。
却都没有相认打招呼的想法。
“村长,这牛棚实在住不下了,再添人可怎么办?”
村支书忧虑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望平的目光先在牛棚里几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新来的四人身上。
看到小孩子,心里又是一哽。
对这些人的遭遇,心中虽有同情,但村里的实际情况也不容忽视。
又想到这几人可能还跟许大茂有点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
“我们再修一间牛棚,不管如何,不能让这些人露宿野外。”
村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群人立刻行动起来,砍树、搬砖、和泥,忙得不亦乐乎。
老夫妻和那个男人没想到这个村子的人这么和善。
他们出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们释放善意。
杨厂长看着也出来帮忙。
老夫妻和那个男人也亲手帮忙搬砖和泥,就连那个小孩子,也在吃力帮忙搬砖。
但是很快被林望平制止了。
“大爷大娘,你们年纪那么大了,不用帮忙,我们村子人手足够了,你们看好小孙子就行。”
"还有那个,你的腿都伤成那样了,就别乱动。"
林望平对受伤的那个男人说道。
众人在忙活的时候,林望平好奇问了几人的身份。
“我跟老伴都是城里的大学教授,你们喊我们老王、老林就好,这是我的孙子小宁,我的儿子儿媳都是军人,在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小宁就是我们唯一的亲人。”
想到儿子跟儿媳,王教授跟林教授都忍不住流泪。
小宁则乖巧的给两个老人擦泪。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心酸。
“大爷、大娘,既然你们是烈属,按道理你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啊?他们敢这样随便对待烈属吗?”村支书好奇道。
“都怪我们有眼无珠,教出个白眼狼。”林教授恨恨道。
原来王教授和林教授是被自己的学生举报,举报两人收藏不良读物,这个时候没人敢为两人说话。
“我叫李伟,我是个军人,我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
剩下的男人只是淡淡说了句。
大家也不敢多问,只是一直盯着他的伤腿。
“大牛,你待会去找村里的医生,给李伟看看腿,医药费村里先帮忙垫付,后面再用公分抵。”
林望平对林大牛说道。
“好的,爸。”
大牛应的很快。
李伟没想到村里人还会为他疗伤,他以为他的腿没救了。
新牛棚的修建引起了其他村民的广泛关注。
有人好奇地围观,有人私下议论。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都下放到我们这里来了?”
一个村民疑惑地问。
“听说是市里的大学教授和军人。”
另一个村民道。
这些话不可避免地传到了王教授一家和李伟的耳中。
他们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辩解。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理解他们的苦衷。
村里有个别顽固分子,不愿意让他们这些外人来分村里的粮食。
毕竟村里的收获就这么多,人越多,那大家分的就越少。
新牛棚盖好后,王教授一家和李伟在收拾新牛棚时,几个村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村长怎么能让这些人来咱们村呢?他们可是坏份子啊,万一给我们惹麻烦怎么办?”
一个村民不满地说。
“就是,咱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再分给他们,咱们怎么办?”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这些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林望平的耳中。
他快步走过去,神情严肃地看着那几个人:“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人虽然是下放的,但他们也是人,也需要生活。我们村是一个整体,不能因为个别人的偏见就排斥他们。如果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我们还谈什么团结进步?”
林望平的话让那几个村民哑口无言。
他们低下头,不再说话。
而林望平则转身走向王教授一家和李伟,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大家别往心里去,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