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威原本也是随口玩笑,没想到西元却说:“好,要真能打听出来什么,别和旁人说,悄悄地告诉我。”
张庭威站住了脚,望过来:“西元,你认真的?”
顾西元也望着他,目光平和:“嗯,我认真的。”
“你——”
“就算他不是我老板了,我也希望他好。”
张庭威张了张嘴,饶是脑子再灵光,没挤出一句应景的话来。
送走了张庭威,西元也没直接回家去,估摸着时间,拐了几个巷口,走进街心公园,选了梧桐树下第三张椅子坐下,已经十点多了,除了天上孤单的月和几只在草丛里蹦跶的蚂蚱,公园里冷清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秋风渐起,已显微凉,西元点了支烟,缓缓地吸着,在薄雾般的烟霭中,沉静,也忧郁。
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唐人街比起来,西藩区总是透着安宁、静谧,每条街都沉默着。
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接近,西元只瞥了一眼,继续抽着烟,那个人站在第三张椅子旁,等了会,才走过来,坐在椅子的另一端,也点了支烟,默默地抽着。
西元没有同他打招呼,只是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叠好的纸,放在长椅的中间,又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压在那叠纸上。
“这是我复制的地图,还有信号器。”
“窃听器怎么样了?”
“总社的办公室防守的很严,上次太仓促,我没来得及。”
那人拿起长椅上的东西,将地图放进自己的衣袋里,又掂了掂那个小装置,低声问:“唐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