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扳住西元的头,慢慢地靠近,绝色的面孔每一寸都冒着迫人的寒意,双唇几乎贴在西元白润柔软的耳廓上:“西元,有些事我没告诉过你,或许你也曾捕风捉影过,你当我唐琛什么人,情有独钟的痴情汉?别他妈天真了,我有过很多情人,也跟他们疯狂过,个个都比你厉害,对着你,我都应、不、起、来。”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带着唐琛特有的邪恶与放浪,犹如一把匕首剜入人心,搅了个天翻地覆。
丢开西元,唐琛面无表情地整了整微乱的衣领,沉声低喝:“别叫我再看见你,滚回你的西藩去。”
唐琛大踏步地走了,西元僵直地戳立在异常静寂的公馆里,不知过去了多久,嘴里一丝血腥味,西元下意识地摸了摸,唇上的血沾到指尖,一抹朱砂红,咬破的嘴唇也丝毫感觉不到痛。
飞舞的大雪银花坠子似地扑向大地,风却无力,任凭雪块簌簌直落,迅速铺满整个世界,白的耀目眩晕。
西元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无知无觉,像个会行走的雪人,开始还能看见唐琛的车留下的两道辙印,慢慢的就被雪覆盖住了,唐琛,连条车痕都不肯给他留。
西元觉得什么都没留下也挺好的,亦如眼前的这个世界,白茫茫的,纤尘不染,透着干净,将一切好的坏的都掩埋起来,可是为什么越是素白,越能看清他的脸呢?跃然纸上般,每一笔都熟练地勾勒,很快,这个世界就被画满了,全是唐琛的脸,西元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天生就有一颗绘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