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多余,虽然唐琛只比清岫大了十来岁,但认干爹在道上向来稀松平常,不问年龄和出身,只看江湖地位,鸿联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名下干儿子也不少,当年唐琛也认过白老大为干爹,有这样的干爹,身份自然与众不同,一夜之间水涨船高,现在社里有多少人想给唐琛当儿子都不得,想不到清岫成了唐琛第一个干儿子,就算将来唐琛再收儿子,清岫都是长子的名分,只是他离开鸭堡又入鸿联社,依然没有自由身,上船容易下船难,福兮祸兮,不可定论。
西元闷闷地望着唐琛喜当爹,只觉得哪里别扭,平白无故地,自己多了个弟弟,唐琛多了个儿子!
为了儿子,唐琛又开了瓶香槟,西元陪着父子俩喝了一杯,冰凉的液体滑落愁肠,明明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清岫惴惴地问唐琛:“干爹,我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老躲在这艘船上。”
唐琛问他,如果有机会出去,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清岫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读书。”
唐琛浓眉舒展,笑容里多了几分暖意:“不愧是我的儿子,好,就送你去读书。”
西元也略感安心,清岫也好,唐轩也罢,至少这条路没选错。
唐琛看了眼墙上的钟,起身走向舷窗,向海面上望了一会,便向清岫道:“跟我来。”
三人又回到了船舱底部,唐琛掀开了那块暗舱的板子,清岫迟疑地问:“干爹,我…我还要躲在这里吗?”
唐琛命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