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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 指犹凉 1186 字 22天前

,就将西元圈在了怀里:“怎么了小西爷,吓着了?”

西元去掰他的手,唐琛却箍得更紧了,人也贴得密不透风,唇上的热气直钻西元的耳朵:“那就听你的,晚上先不放出来了,等养熟了再说。”

耳朵眼里像钻进了虫儿,苏苏痒痒的,钻的越深,就热的越快,唐琛别有用心地探过来,嗯地吸了口气,拉丝般地烫人,西元却更为懊恼,推开那只作乱的手:“谁让你救我了,一只狗而已,我是软蛋吗?天下除了唐先生是英雄,别人就都是狗熊吗?”

原来是计较这个,唐琛也不与他争辩,轻轻一笑,只管搂着不撒手,半眯着眼斜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西元,手上更是不老实,低哑的嗓音滚动着不可言说的悸动:“谁敢说小西爷软蛋,明明是铁杵……”

“你别这么着。”

“我别怎么着?张爷爷说你伤过身子,那事不能太频繁,可你也替我想想,天天喝着那药,人又正当年……”唐琛的口吻半真半假,透着不正经。

嗯?西元一怔,这张老爷子,什么医德啊?心里除了唐琛就没别人了,什么都跟他说!

“不信?你摸!”唐琛抓过西元的手啧,果然,唐琛那里也微微抬着头,玉面微红,像涂了层薄粉。

“是药三分毒,你就不能不喝那药吗,或者少喝点,我总觉得……”

咚咚,有人敲门,传来阿香的声音:“先生,药热好了,再不喝又凉了。”

两人匆忙整理衣衫,唐琛喊了声进来,阿香推开门,手上端着托盘,为了不弄错,草药盛在两个不同的碗里,唐琛是羊脂白玉的,西元是靛蓝青花的。

唐琛歪在宫廷椅上,一条薄毯盖住了身,西元坐在书桌旁,也不起身接药,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阿香将托盘放在西元的手边,又将唐琛的药亲自侍奉过去,唐琛喝了一口,立即皱了皱眉:“什么味?”

西元已经端起自己那碗仰脖喝了,也皱起眉头,看了眼碗底,余香未尽。

阿香被獒犬的事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问唐琛:“先生,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你出去吧。”唐琛只想打发她快走,一口喝尽药,挥了挥手。

阿香收好药碗,匆匆退了出去。

西元砸吧砸吧嘴,眉头皱的更紧了,看向唐琛:“今天的药怎么这么香?”

唐琛没吱声,一个劲盯着西元看,西元愣了半晌,忽然琢磨过味来,坏了,喝错药了!

卧室的暖榻旁总是放着一只泥制的小盖碗,平日里唐琛多用来热茶烫酒,偶尔也温药,西元再三确认,泥碗明明安安静静地置于榻上,但为什么总能听到沸腾的声音?像沸水滚过了几回,热气冲着碗盖,哨音不断叫嚣,愈演愈烈,西元好似被蒸腾的水气熏着,从里到外也翻滚起来,盖子再也盖不住了,青筋暴起的手掌下意识地去按那只碗,脚底却打着乱,泥碗终于支持不住,随着四处逃窜的慾念一并跌落迸裂。

西元听见有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九霄云外,虚无缥缈:“唐琛,好热……”

唐琛的低沉的嗓音却近在咫尺震动着耳膜:“西元没事的,还有我。”

“唐琛……”西元循声望去,雾蒙蒙地凝视着眼前那张光洁如玉的脸,笑意浅淡,冷峭的滣一张一翕,西元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只将这最勾魂的一抹红解了恨地噙住:“祸乱天下的——尤物!”

眉宇间闪过一丝薄寒,唐琛反手将滚烫的西元圧进枕头里,钳住下巴,使劲晃了晃,试图让男人清醒一点:“你给老子听清楚,以后不许再提尤物两个字,我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唐先生。”

唐琛啪地一下关了灯。

西元又打开:“我想看清楚你所有的样子。”

灯光忽明忽暗,金丝灯绳不断被拉扯,终于断了,坐在上边的人将手里的灯绳奋力一抛,乘胜追击又气宇轩昂,甚至低笑了几声,更显乱世之魅惑。

月亮躲进云层,一片素黑,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西元早已不止身在何处,只觉得满屋子都是唐琛的药香味和他越来越放枞的舛息声。

午后的阳光刺得人头晕目眩,早已过了午餐时间,吴妈煮好了细面,唐琛亲自端上来,面上的荷包蛋也明晃晃的,却勾不起丝毫的食欲,手里的筷子还是没握稳,轻轻落在餐盘上,西元想推开,可连这点力气都懒得使,重新靠向床头,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只是勉力撑住一副摇摇欲坠的骨架罢了,帝阳春果然威猛,一夜之间就可以将人拆皮剔骨,全部掏空,连筋都是软的。

唐琛长裤薄衫,悠然地坐在窗前,一边品着杨启年花重金寻来的顶级香茗,一边翻看手中的账簿,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昨夜的飓风席卷的不止一个人,西元根本停不下来,唐琛只好从小木盒里取出一粒帝阳春,这才同着西元一起疯到了黎明破晓。

床上统统换了层新,唐琛悄悄自己动手换的,实在不好叫阿香看见,虽说和西元这点不清不楚公馆里的几个人早就学会了装聋作哑,到底都是男人的东西,湿得不成样子,两人的颜面还是要的。

“多少吃点。”唐琛合上账簿走过来,端起鲜榨的橙汁送到西元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