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排队到午后,终于完成了新年初诣。
实际上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
她不信什么神,要是神明舍得显灵,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深陷困境挣脱不出的人了。就算有,肯定也不会眷顾她。而且这种人挤人的地方只能让她浑身不自在。
但幸村生病了,她迫切地想为他做些什么,可除了待在他身边以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甚至笨口拙舌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他好受一点。于是只能寄托于神明。
“神明大人,请让他快点好起来吧,请更多更多的好事都发生在他身上吧。”
然后她带着一大袋东西赶到医院。
进入病室前,她推门的动作一僵,面红过颈。
对了,里面这个人是她男朋友来着。算算时间正好交往了一个星期,可她却越来越害怕。
就好像幸村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美丽而易碎的玻璃工艺品,她生怕抱不稳摔了,路都不敢走了。
她在门口纠结半晌,察觉到路过的病人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只得推门进去。
“打扰……了。”
没有回应。静谧的病室中,幸村端端正正躺在病床上,胸口处的棉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原来睡着了啊。
寒风凛冽的年初一,窗户仍然倔强地开着一半。冷风时不时拂动白净的窗帘,冷冽却清澈的气流不断净化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
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天空,就连午后的阳光也被包裹在铅灰色的云层之后。从窗口望去,屋外的世界冷沉沉的。好在病室开着灯,一片明亮。
她轻手轻脚走近床边,小心不让手中袋子发出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