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店长痛快地答应了。
明野敛着眼眸,声音低沉了下去,“山内太太早年偏瘫了,还有基础病,时不时会入院治疗。他们的儿子一家都在美国,只有山内先生可以照顾她。
“他不愿请人,说是不放心,宁愿自己辛苦一些。”
她生怕话题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过去,装作不经意地往另一个方向引导:“有没有觉得这里只是一家家庭餐厅,生意却特别好?
“嘿嘿,附近的学生和上班族比较多是一个原因,这里还有名厨石井先生哦。他以前是高级鱼肉料理店的厨师,因为年纪大了,而且和山内店长以外的人相处不来,所以就在这里当厨师。
“因为他,时不时有了不起的大客户会在这里订餐呢。”
“原来是这样啊。”幸村愉快地接着她的话题说。
明野想起之前在水族馆,幸村从头到尾就知道吃吃吃,问:“难道说精市很喜欢吃鱼肉?”
“嗯,最喜欢啦。尤其是白身鱼。”
“那你好幸运哦,知道这里有一位擅长做鱼肉料理的大厨师。可以好好尝尝他的手艺啦。”
“但我还是更想吃彩酱做的饭菜啊。在我心里,只要是你做的,就算只是一碗白米饭也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料理。”
“哎呀你真是的!”明野想羞答答地捧脸笑又不好意思那么做,只能打桩机一样狂戳自己的碗里还剩一半的午餐。
等回过神来,话题又被幸村引了回去。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打工的?”
明野一僵。
下一步就要问她为什么打工了。
“我……盐好像不够,我去加一点!”她端起碗就跑。
幸村很敏锐,她有很多小情绪,不说出口他都能察觉到。幸村也很体贴,从来不会让她为难——除了一件事。
他明知道她不愿说家里的事,却执拗地、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把那些事从她嘴里撬出来、
她在家庭厨房呆站了一会,忐忑不已地回到房间。
幸村安静坐在原来的位置,筷子整齐架在筷架。听到动静,向她偏过头来,脸上漾开柔和的浅笑。
“回来了啊。”
心虚和愧疚让明野不敢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坐回去,“不吃了吗?”
“在等你,果然是一起更好吃。”幸村拿起筷子。
“唔……嗯。”
“彩。”
“在!”明野像个被点名的小学生端正坐好。
“你哪天休息呢?”
“因为店里是这种情况,我没有哪天固定休息的。不过要是有事,随时都可以向山内先生请假。”
“后天我们学校附近的神社有祭典,还有烟火大会,要一起去吗?”
“去去去!”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幸村弯着笑眼,“那天可以请假吗?”
“祭典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下午五点左右吧。”
明野略作思索,“我平时五点半的样子就下班了,那天稍微走早一点应该也没关系的。”
幸村敲定时间,“那就五点半,在立海大校门口见。可以吗?”
“可以的!”
和幸村一起逛庙会然后看烟花啊……想想都好期待哦。明野“嗯哼哼”捧着脸傻笑。
她没有浴衣,之前山内太太说过要借给她穿,还告诉过她浴衣收在壁橱的哪个位置。只要和山内先生说一声,她就可以找来穿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首先山内太太病情加重,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这种情况下,明野无法对山内先生开口说要借浴衣去逛祭典。
其次送货的货车出了车祸,车上载着今天下午必须要用的大佐贺。
这种金贵的鱼在超市根本买不到。入院的司机说,车里的货品都没有受到损伤,需要有个人来事故现场拿。
每个人都忙得脱不开身,休息中的其他员工也赶不过来。
明野搭上计程车,拨通幸村的电话,大致解释了状况,告诉他她今晚会迟到。
幸村一点怨气也没有,“我会等你的,不用急。”
挂断电话,幸村发来一条消息:[目的地是哪里?有记下计程车的牌照吗? ]
明野回:[没有记]
幸村:[我不放心你]
明野还来不及回复,他就打来电话。
“一直像这样保持通话吧。反正是line的语音通话,就算有电话打进来也能接到。”
幸村一直在逗她说话。经过电子仪器过滤,微哑的嗓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原本占据着明野内心的愧疚、慌乱、不安,独自与陌生男性共处的恐惧,全都被不在眼前的他安抚下去。
他总像小孩子,爱闹情绪爱作弄人。但要是明野真的感到困扰,他又可以成熟得像个长辈。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计程车往市区边缘驶去。
司机腾出手往哪里拨弄了一下,甜美悠长的歌声在车内流淌开来。听曲调,是昭和年代的歌曲。
“小姑娘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吗?”自来熟的司机问。
“呃……嗯。”
“年轻真好。我像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