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满心都是温暖的明亮的情绪。
这下她明白了,和压抑、叛逆什么的没有关系。因为喜欢眼前的男孩子,她才变成这样的。
“精市……”
“嗯?”
“你这样就可以了吗?”
非要说的话,他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于他来说,这样真的够了吗?
他好像对这种问题毫无抵抗之力,轻声说:“可以了……”为了掩饰这份欣喜中的羞涩,他接着道:“因为彩酱太小只,一口吞掉太可怜了。等你再长大一些,就要做好觉悟哦。”
“为、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说着这种羞耻的话啊!”
“我倒是认为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彩酱更羞耻呢。”
“呃……”
一边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少年少女逐渐陷入安稳的睡梦之中。
虽然幸村的家人都出言挽留,明野还是在他们旅行回来的那一天离开了幸村家。
对于幸村妈妈来说,比起明显遭遇过一场劫难的厨房,她更在意这对一起生活了十来天的孩子——才一段时间不见,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更黏腻了。
虽然学校的教育已经足够,幸村妈妈之前还是给他细致地科普过,如果对那女孩乱来,她会遭遇怎样的伤害和风险。
她向儿子投以严厉的目光,对方坦然回望。这下子她就放心了。
因为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舍不得。
对于幸村来说,除了不得不替换几块瓷砖的厨房以外,没什么是他会心虚的。
恋爱是他和明野两个人之间的事,做什么不做什么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只要她不讨厌,只要不会伤害到她,那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对于明野来说,住在幸村家……或者说待在幸村身边的时间里,她吃得香睡得好,体重增长了0.3千克。
除此之外,身|体方面什么变化都没有。
就这样,增长了很多知识的春假结束了。
即便明野卯足了劲,也还是没能赶在立海大入学考试之前完成全部的课业复习。
眼看着时间不够,幸村要她放弃文科,以理科为主。
“你是要我别管国文和英语,以数学和理科优先,尽量多做题吗?”
“啊。”幸村回答,“国文英语只要有一定基础多少都能应付过去,而且背起来要很多时间。理科的提升效果更明显。我们现在以分数为重,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明野还是没多大信心。 “但是大家都说理科是男生的强项,女生不行的。”
“没有这回事,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要远远大于性别所带来的差别。除了体能决定的力气活以外,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事情男生做得更好,或者女生做得更好。 ”
未免明野只将这当作|爱的鼓励,他补充:“这是社会学家们通过大量取样调查得出来的结论,和'大家都说'相比起来,要更加可信哦。”
除了小说和诗集,幸村也没少看社科之类的书。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知识让他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这也是长辈们不由自主将他当做大人对待、他说出口的话没人能够反驳的原因之一。
就这样,在最后的时间里明野一心冲刺理科。她整个人都变成了做题机器,到了开考那天,脑子里除了完成考试以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当最后一科收卷铃声响起,明野机械地停下笔。她现在才开始害怕,禁不住地去想:要是她没考上怎么办?
整整半年时间,幸村放下了别的一切一门心思扑在她的课业上。那么喜欢旅游的一个人为她放弃了春假,每天放学后的时间都用来守着她,就连双休日都不例外。每一天都和最开始的那天同样温柔耐心。
如果她还是没能去立海大,该有多对不起他啊。
她呢?随波逐流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鼓起一次勇气。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如果因此与幸村渐行渐远,她这辈子只怕再也提不起任何干劲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的变成了幸村将她背在背上的情况。
他好像一直在对她说话,他的声音从她左耳进右耳出,一回神就忘记他都说过什么了。
“彩,我现在要不要爬树?”
“嗯?”
“因为考拉就是要爬在树上啊。”
他是想说他们现在很像考拉吗?好冷,不是一般的冷。
明野木僵的脸因为这个冷笑话终于有所松动,但她还来不及笑,突然就哭了出来。
幸村的双臂稳稳托着她的身|体,上半身前倾,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背上。明野搂着他的脖子,脑袋架在他一边肩颈。积压了半年的疲惫,对考试结果的恐惧全都化作泪水滴落在他身上。
将这泪水当做她的宣泄,幸村任由她无声啜泣。
等差不多哭够了,她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我落榜了,精市就照常直升立海大的高中部吧。”
幸村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脸来,“不要。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可我不要!我不要你因为我的缘故——”
“我说过哦,”他打断,“不论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