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来,她就更想刨出更多赔款可能。
就像考了没把握的考试时一样,拼命算最多能拿多少分,可以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她知道钟伟雄会赔一大笔钱,但最少的情况,钟伟雄卖掉公司和车房资产,还有可能只欠几百万就可以还上,最坏的情况,足够他被债主围追堵截,这辈子都一条烂命。
她正在洗手,都一直出神,水龙头的水一直没关,水流浸过她的手。
忽然眼前的光被高大的事物挡得结结实实,颀长宽阔的身躯立在她身边。
她还没转过头来,水龙头就被人关上。
唐观棋回神了一点,以为是管家,她手上不小心弄到的酥油还没洗干净,她又打开来。
但一只大手又慢悠悠关上。
她打开,对方不怀好意摁上,打开对方又摁上。
她看向旁边,才猛然发现是应先生,走了的神终于全部回笼。
男人立在厨房的柔和光影中,眼眸略带散漫看着她,莫名的温柔:“多大了,玩水?”
她忽然过来抱着他的腰,依赖在他怀中,想找到点归属感。
她知道,未来应先生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站在她这边的人。
他是外婆留下来的礼物。
她真的好想有个家,哪怕是短暂的都好,不要赶她出去。
被她抱着的男人好似终于被她动摇,无奈道:“就今天一夜。”
她有些不明白地抬头。
应铎抚摸她的长发:“明天就不准同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