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楼内的人都知道,现在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在动乱结束之前,哪怕邻里之间有嫌隙,也要装作相安无事。
温度还在下降,降到了20℃。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
这几天,陈夏把家里面整理了一番,买来的物资分门别类放好。她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断电,借着给孙科他们送饭的机会,把肉和速食产品全部做熟,然后打包放进空间储存起来。
这下,冰箱差不多清干净了。
现在她的空间里装满了食物、水、木炭、保暖衣物、照明的手电筒和蜡烛,还有一台制氧机,几乎所有家当都在里面,确保能够随时离开撤退。
陈夏不知道太阳会消失多久,不知道政府会不会建地下避难所,她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暴乱持续了五天,警察和部队开始大规模出动镇压,实际上,一开始警察就在行动,只不过没有动武,更倾向于把动乱的人关起来,眼见局势越来越失控,所有暴力机构都得到了批准使用枪支的权力。
在当场击杀动乱分子后,不少暴乱分子开始退缩,默默丢掉作案的工具,洗掉身上的血迹,摇身一变成了干干净净的普通民众。
短短两天,大规模的暴乱得到了有效的镇压,起码没再像前几日那么猖狂。
紧接着,街道工作人员进入小区做调查,统计小区死亡人数,财产损失情况,以及家庭存粮情况如何。
作为市中心的老小区,陈夏居住的小区是第一批被调查的对象。
工作人员上门时,看到睡在楼道内,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一群人,也是吓了一大跳。
孙科主动解释,他们睡在这只是为了保护整栋楼的安全。
工作人员了然,一路调查下来,许多栋楼的住户都遭遇了入室抢劫,幸运的损失了财物和粮食,不幸运的连命都丢了,像这样整栋楼联合起来抵御外来强盗住户也有,只是比较少而已。
因为没有遭到抢劫,三号楼的情况普遍比较好,起码没有人员伤亡。
但是有一些人黑暗降临后不敢出门,一直留在家里,这段时间一直靠吃大米和面活着,眼见家里的存粮就要见底了。
工作人员如实记录了情况,顺便透露了一点风声,上级应该很快就会调粮,发放到居民手中。
直到离开,工作人员都没有问他们是怎么抵抗的,也没有问楼道内的一滩血迹是谁的。
双方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既然上面会发救济粮,局势也得到了控制,孙科等人就不必再守在楼道口了。
陈夏开车出去转了一圈,电力供应不足,街道上的路灯全部熄灭了,只有路过的车子开的车灯晃人眼。
她开车来到书店,书店大门紧闭,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也是,抢劫书店有什么用。
陈夏撬门进去,选了一些书,又把门关好出来。
接下来,她开车逛到建材市场,有些店面是抢劫的重点,比如家纺店,有些店则完好无损,比如灯具店。
陈夏选中一家大门敞开的卖门的店,店里面漆黑一片,手电筒照了照,老板不在,一些用来展示的门倒在地上。
卖门的店一般只在店里展示样品,成品需要把订单发给厂家,厂家做好后再发给他们。
没在店里面找到符合楼道门尺寸的样品,陈夏只好放弃,她又开车转到一家大门敞开的家具店,这家店接定制家具,里面有很多木板。、
老板不在,地上有零零散散的血迹。
陈夏选了一些木板,又找到一些五金工具。
回到小区,陈夏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停车,然后步行回到小区门口,把木板从空间里拿到楼道内,然后上楼去敲孙科家的门。
孙科听到敲门声出来,打量着陈夏,“有什么事吗?”
他对陈夏印象很深,一是陈夏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二是陈夏送的饭量很足,里面还有肉,不像其他住户那样能省就省。
“孙哥,我开车去外面找了一些木板,想着能不能用木板堵一下楼道口的门。”
“你先等一下,我换个鞋子。”
孙科很快换好鞋子出来,和陈夏下了楼,看到躺在地上的几大块木板时,他比划了一下尺寸,点点头,“应该没问题,虽然没有铁门结实,总比大门敞开安全点。”
“我有钉子和锯子,把木板从中间劈开,装上锁就能用了。”
陈夏从背包里掏出工具。
孙科露出赞赏,“我再去楼上叫两个人,人多弄得快。”
几人先是切割木板,再装转轴和锁,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一扇简陋无比的木门安装好。
木板门上还特意留出了小孔,方便观察。
总共有五把钥匙,孙科一把,陈夏一把,剩下的两人各有一把。
接着,他们召集楼内所有住户,开了一场简单的会,每家每户要轮流值班看守楼道口,每两个小时换一次人,最后的这把钥匙就交给值班的人。
当即就有人表示不满,还是陈夏楼上的老夫妻,“守不守门和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没关系,只要别折腾我们俩,你们想怎么折腾都行。”
孙科摆摆手,不管他们了,又看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