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真纪略为僵硬地合拢西装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肩后的头发捋到胸前,岔开话题熟络地问道:“好巧,今天竟然没有和你哥一起啊?”
虽然心里乐出了声,但是星野愁表面上仍然保持了冷漠。
开玩笑,能让铃木真纪吃瘪的机会可是很少的。所以星野愁慢吞吞转头看她,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努力装着高冷。
铃木真纪干笑一声,锲而不舍地问道:“和谁有约?”
虽然铃木真纪不用猜想也知道星野愁的社交圈,但她仍然选择明知故问,至少这样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星野愁眼珠一转,侧眸看铃木一眼,木着脸道:“反正肯定不是和你有约。”
“嘁。”
红砖将巷子的路面铺得平整,水泥墙边挨个摆放着许多别致的绿植盆栽,有许多白沙覆于面上,干净整洁,盆栽旁还散放着一些装饰用的透明空瓶,整个巷子十分干净。
星野愁无语望天,本应该是非常惬意的一条道路,偏偏身旁忽然出现一个铃木真纪。
似乎是心有灵犀,两人嫌弃地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在星野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铃木真纪嘴角一勾便大步跨出。
铃木真纪先手闪入巷子,她的长腿摆动极快,迈开的步子也极为大步,一步一步,将自己与身后之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星野愁微窘,论体力她显然落后一大截,铃木真纪这货还真是锱铢必较。她莫名想起开学第一天被迹部景吾领着进校园时,也是和今天差不多的光景,迹部迈着长腿在她前面大步流星。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刻故意走在前面的铃木和迹部也是挺搭边的。
回忆到这里星野愁又忍不住捶胸顿足。不,达咩,你不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是冷静一想,在体力与运动天赋这一方面自己压根就没有任何优势。
毫不占优势的星野愁顿觉索然无味,索性不与铃木争,冷哼一声便止了脚步,在转口处大步折入另一条道。反正咖啡店并不远,多绕几分钟应该也能绕出去。
落在铃木真纪眼底,主动拐入另一条道的星野愁便是落荒而逃。掰回一局的她心情大好,哼着歌踏着大步便往前走去。然而没走多远,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忽然眉头紧锁,脚步一顿。
虽然并不是漫无目的地瞎晃悠,但星野愁选的这条路着实是个死胡同,走了几分钟也没有别的路口。此刻日光正强,空气中飘洒着阳光,甚至能看到尘埃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景象。她四处张望着,顺着唯一的道路走到尽头,一面红色砖墙蓦然堵死在前方。
星野愁踱步上前观察了半响,红色砖墙将道路围堵得死死的,压根没有缝隙可以钻过。此路不通,她也只能无奈地转身。百无聊赖的她一边踢着路边的碎石,一边原路返回。
星野愁刚刚折回方才的路口,前方便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刺耳的女生的尖叫声,硬生生地划破了空气直逼她的耳底。她的脚步顿了顿,不由得驻足细细聆听起来。紧接着,怔在原地的她回过头便看见铃木真纪从前方狂奔而来。
铃木真纪方才快走出巷口时,与一名手持匕首的青年撞了个满怀,不由得惊叫出声。此人身着黑色卫衣,帽子与口罩几乎把脸都给遮住了,只有一双鹰似的眼睛裸露出来,目光好似剜人一刀。
铃木真纪原本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而对面的青年的眼角忽然弯了几分,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意。她立刻明白,此人不善!
作为女子网球部部长,铃木真纪的运动神经也是异常发达的。哪怕双腿有些发软,脑子一片空白,但身体却先行一步做出了反应。不过短短几秒时间,她转身便往来路疯狂跑去。转过巷口时她看见忽然出现在原地的熟悉身影,下意识冲过去,一边死命拖拉上星野愁,一边喘气道:“快往回跑!”
事发突然,星野愁猝不及防,但见铃木真纪如此焦急,不像是捉弄人的模样,便跟随着铃木的脚步,顺势被她扯着往回跑了。
两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路往回狂奔,一不小心踢得巷子路上的空酒瓶倒在地上劈啪作响。狭窄的巷子里,脚步声与空酒瓶的倒地声稀里哗啦的,星野愁也不知怎么的,在这电光火石间忽然停了一步,而后一咬牙,拉拽着铃木真纪直直蹲了下来。
铃木真纪往回看了一眼逐步逼近的黑衣青年,焦急又不解:“你还愣在这儿干嘛?你是不是笨啊?”
星野愁在角落里捡起一个透明空瓶,快速抓两把沙土装进西装口袋,又示意铃木往前看去。
不仅后路有黑衣青年手持匕首逐步逼近,前路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位黑衣人,正持刀等候着她们。也就是说,此刻的两人已被两路夹攻,若手无寸铁,便只能任人鱼肉。
铃木真纪顿时了然,迅速蹲下身来也抓了两把沙土装进口袋,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看起来牢固一点的透明空瓶,粗略检查一番后便攥紧在手里。
做完这一番工作,等两人再度站起来时,两边的黑衣人便逼得更近了。黑衣人们皆身着黑色卫衣,整个人被口罩和帽子遮掩得严严实实,外表平平无奇,根本无法分辨清楚其人身份。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