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快去吧,不然我小命堪忧啊。”
“没错,你快去否则我立刻动手。”女子按在祝芙脖子上的剑加重了力道。
桑麟这才起身出去,祝芙和那女子都能清晰听到他跟此间管事的对话。
“我们要离开。”
管事:“不可!华家正有要事,贵客再稍候一阵吧。”
桑麟:“必须要离开!”
管事:“贵客还是再等等,毕竟二位是二爷带来的,小的也做不了主。”
桑麟:“那就去告诉你们二爷,我们要离开。”
管事:“……二爷有要务在身。”怎么对话跟鬼打墙似的。
只是听也能感觉到那管事在压抑怒火,房间内女子对祝芙咬牙道:“你师兄真是块木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太蠢了!
祝芙立刻反驳:“我大师兄是很厉害的剑修,秉性刚直,自然跟你这等小人不同。”
“好,我是小人!”女子冷哼:“但你如今性命却是掌握在我这小人手里,若是不能安全离开华家,我死之前一定拉你们两个垫背!”
祝芙叹口气:“姑娘,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华家如今是多事之秋,全面戒严,我们师兄妹又不是重要人物,他们如何会为我们贸然打开这法阵呢。”
其实女子也知道事实如此。
但她好不容易从地牢逃出来,只能找到这住了陌生人的客院作为突破点,不然去其他任何地方,只怕一露面就要被华家人再次抓捕。
所以女子也不讲道理:“我不管,反正你们要想办法,不然大家一起……”“死”字还没说完,就听外边一声凄厉叫声。
片刻后桑麟踱步入内,说:“看守的管事死了,可以走了。”
女子:“……”
祝芙:“……”
女子紧紧架着剑控制祝芙朝外,果然看到守在院外的管事瘫软在地,脖颈上只有一点血印,显然是一剑穿喉,他睁大双眼还带着震惊之色,当真死不瞑目。
她愕然看向桑麟,华家能担任管事至少得是元婴级别,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修士究竟是何境界。
就见桑麟淡漠地看过来:“还不走?”
女子轻咳一声:“当然走。”
她看起来对这华家地势十分熟悉,之前院中的阵法便防不住她,让她轻易潜入,这回看守者没了,她走得更加轻松,且熟门熟路带着祝芙二人绕过那些看守众多的路线,眼看着就要彻底离开华家深院。
就听后方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上空忽然降下血雨。
祝芙叹息一声,眉目之间染上一股哀愁:“何必呢?”为了报仇连转世的机会都不要了。
那沾染在血参身上的怨气自然不是血参自己所有,而是无数喂食血参的死去的人所夹杂的怨气,他们这样做便难以投胎,等于彻底放弃来生。
女子却以为祝芙是在说她,早在血雨落下之前,她就眼疾手快带着祝芙钻入就近的一间屋子,桑麟自然是自己跟上。
此时骂道:“你懂什么,那血雨可夹杂着怨气,你以为是能补充血气的血雨吗?当然得躲!”
她四目环顾,这里显然是一间下人房,但此时华家的下人全都在当值,房间自然空置倒是方便他们躲藏,女子说:“先躲上片刻,等血雨一消散,我们就离开。”
祝芙又是一摇头:“只怕难以消散了。”
血参最后奋命自爆,并非为了用自爆当时的巨大冲击力攻击华家人,那样的攻击虽猛烈,却只能伤到最近的几人,血参是为了将这夹杂血气的雨水散落在华家各处,让华家所有人都沾染上血怨。
届时华家人轻则被怨气缠身、修为倒退,重则直接被纠缠到入魔、身死道消。
女子却道:“你不知道,这华家有一位炼虚老祖坐镇呢,这点怨气还是压得住,不然华家凭什么作恶多端,半点报应不遭。”
“只是炼虚而已?”祝芙嘀咕:“炼虚便能让华家如此有恃无恐了?”
是度阳府地处偏远才如此,还是泗极界整体实力比此前预估更低、底线也更低?
“什么叫炼虚而已?!”女子侧目看向祝芙:“你们看着也不过一个金丹一个元婴吧?”
毕竟是在异界潜伏,再用以往的全然不展露实力的掩饰方法就不合适了,那样钓不到鱼,所以祝芙和桑麟不但遮掩真实修为,还展露出了虚假的修为,祝芙金丹桑麟元婴。
祝芙只对那女子一笑,并未回答。
没多久,果然有一道强横的神识扫来,很快华家上方的血雨被强行收拢镇压,接着存活下来的仆从立刻四处打扫。
女子说:“我们赶紧走。”
祝芙开口:“来不及了。”
果然,他们刚打开房门,就见门外站着三个人影,为首的是一名看着约莫二十四五、气质不俗的男修。
而祝芙见过的华家二爷华沧和另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都站在此人身后,可见此人正是方才出手的华家老祖。
华家老祖清淡的目光扫来,却看也不看那名持剑女子,反而看向桑麟和祝芙:“两位远道而来,因何做了恶客?”
只要镇压了血参,炼虚期修士能轻而易举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