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无措。
刚刚差点就看到她肚子了。
木下绮罗有时候真的...很胡来。
好像都没有把他当成什么异性。
帘子里面诡异地沉默了。
时间久到幸村自己都捉摸不透,呼吸逐渐紧张起来的时候。
少女的声音古怪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难道……你有透视眼?”
“......你还是闭嘴吧。”
?
他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同桌就让自己闭嘴,木下绮罗觉得很委屈。
“哪有你这么阴晴不定的。”
对待伤患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去给你倒热水。”
幸村的声音平静极了。
——那是当然。
因为心头的小鹿又一次不幸地撞死了啊/微笑jpg/。
等幸村进来的时候,木下绮罗都已经睡着了。
少女规规矩矩平躺在床上,呼吸清浅,药也已经放回原地,只有床帘被偷偷钻进来的风轻轻卷起,幸村眼睫微动,神色怔忪。
少年下意识低头看着她的腿。
她原本光洁的小腿左侧多了一道痕迹,现在被木下绮罗在上面涂了很多药汁。
盯了半晌,少年嘴角抽搐。
涂的有点丑……
这种程度的划痕不会留下任何疤。
……小题大做,用来涂大面积伤口的药被她这么浪费。
幸村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嘴角微微带了点笑,少年鸢色的眼眸中微光顿起,眼神说不出的柔情。
—
木下绮罗醒的时候已经快要放学。
发觉自己还盖着被子,然后少女又熟练地翻了个身,选择继续睡。
旁边刚想跟她说话的幸村:“……”
他毫无怜悯心地上手推了推她。
“别睡。”
少女的声音懒洋洋的,又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还在这啊。”
幸村懒洋洋的声音:“我请假了。”
哈?
木下绮罗瞬间被吓清醒了。
“你不会一直看着我睡觉吧……”
少女再一次茫然起来。
偏偏当事人还风轻云淡,
“嗯。”
“……”
对此,木下绮罗第一反应居然是——
“你居然一下午不上课……”
三好学生幸村精市?hello?
“……”
已经深知她的直女程度,在心脏周围筑起钢筋水泥的幸村不会再受伤了。
“我自己带了书看,和老师讲的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啊,好装逼。”
木下绮罗酸溜溜地忿忿。
少女或许不知道,她的声音天然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下意识的撒娇。
隔着被子,幸村好像是笑了。
然而前一秒还在笑的幸村,突然就中午的事情开始了魔鬼提问。
“你为什么在那里。”
?
话题要不要换的这么快。
少女乖巧作答,
“我在天台睡觉,然后有两个人吵架了,我一开始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
幸村的声音似乎非常不理解。
“嗯。”
“很好看?”
似乎更不理解了。
“挺好看的其实……但是后面她们居然越吵越凶,还互相推了起来。”
原本还在吃瓜的木下绮罗反而成了最着急的那个。
“我还免费听了一个家庭伦理故事。”
少女的声音从被子下面闷闷地传出来。
故事很简单。
a的父亲在离婚之前就有了外遇,生下了b。
结果,a和b不仅在同一个学校,还在同一个班,两个人一直针锋相对。
木下绮罗自己对着幸村梳理完这些,才发现外面又没声了。
于是,她悄咪咪地把头探出来往外面看。
正好对上同桌君的那双眼睛,他在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盯多久了。
她吓一跳。
“你要吓死我啊。”
然而幸村只是盯着她。
?
幸村打量着她的表情。
早就说了。
木下绮罗的家事,不是什么秘密。
她的那位原本社会地位还算不错的德国父亲出轨以后就身败名裂的事。
那个男人背叛了木下绮罗的母亲——他美貌强势的青梅竹马,选择了自己多年以前念念不忘的平凡初恋。
异国的婚约破碎,家族联姻的失败,都是当时津津乐道的话题,那个男人成为当年的报纸版面上那惊心动魄的一道褪色缩影,也成为大家愤慨谴责的对象,是一个失败的丈夫,父亲。
在电影院里,少女是以怎样的心情去问幸村那些问题的。
此刻的少女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他只是……非常的在意。
然而木下绮罗并不在状态。
幸村精市发现自己大概又是白担心一场。
见她貌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