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把那个同事掀翻在地。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句脏话都没说,往往跟自己说话时,声音还能再软三个度,怎么和缓怎么来,像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生怕吓着他,可沈缘现在听着他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声音没变,语气和之前也没差别,但就是奇怪,像是喉咙里压着一口气死死憋着一样,沈缘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形容——火山喷发前夕,或者说是已经进入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饭做好了,小圆。”
沈缘穿了衣服出来,头发还湿哒哒地垂在脖子下面,他随手用毛巾呼啦了几把就想要从沙发边上直接爬过去拿筷子,腿还没收到上头,一只手臂倏然从他的小腹下面穿过去,把他整个人拦腰完全抱了起来,轻巧地过分。
“又没吹,头发还是湿的。”
付灼摸了把他的头发,攥出一手水珠。
“走,先去吹一吹头发。”
沈缘的确有这个坏毛病,就算家里有吹风机,插一下电就能用,但付灼不在的时候,他还是乐意叫头发自然风干,因此感冒了无数回,但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坐这里。”
付灼扯了一条毯子铺在瓷砖上面,搂着沈缘的腰,轻轻抬高手臂把怀里的少年搁在了洗手台上,又折身去拿吹风机。
呼呼的热风吹到沈缘耳边,将他的耳尖烫得有些泛红,浴室里刚降下去的温度又不知不觉地升了起来,激起一身热意,付灼用手掌托着少年的发尾一点点地把他的头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