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医院急讯,佘九涟各项指标均在危险范围内,能否清醒过来主要得看个人求生意识。
“最好今晚弄出来。”他低头,慢条斯理地端起桌边热茶,“接着放,正好当时爆炸声太大,没听清小封到底说了什么,有趣的话剪给九涟听听也无妨。”
佘与恭没听清,研究员提过一次音频可听清了,他想到那段不堪入耳的“遗言”,身上简直要冒冷汗,结巴了下:“佘、佘总,要不算了,都是些废话……”
佘与恭温和道:“放吧,没关系。”
“……好的。”
轻微电流滋响,研究员先闭了眼。
“狗日的佘与恭,挨千刀的鳖孙,老子马上要掉海里被炸死了,给我通话器几个意思?想听我遗言?听我鬼哭狼嚎、低声下气当乐子?我操你妈了,想都别想!妈的我多活一秒骂你一秒!老害人精,趁我小要我命,趁我大还要我命,多大仇恨让你追着害我十几年啊?狗日的老变态,我要是今天没死成以后你别想安生!”
“还有你个傻逼司机,你他妈也是个没种的孬货,佘与恭马上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了你还在这给他当牛做马,天生社畜命——”
音频戛然而止,屋子清静了。研究员大气不敢喘,赶紧切换到其他页面,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他身后才响起点动静:“车底追踪器现在显示在哪儿?”
他忙不迭地调出记录:“追踪器早就销毁了,最后一次位置显示是在坪山码头最沿海部,您放心,码头炸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