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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 不执灯 1186 字 2个月前

主唱上场的那天,付之予坐在台下看着他。

付之予点了一杯椰子水,楼远看到文承给他加了份果酒。

付之予那一整天身上都绕着股似有若无的椰子味儿。

出了酒馆后,他评价文承“看起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楼远记不清自己那时怎么敢这样说,在台上他看得分明,付之予摇骰子的动作游刃有余,难得透出几分贵气与风流,打眼看过去就知道和文承这样的浪荡公子哥是一起的。

倒是他,站在聚光灯下拿着麦克风,竖着野犬才磨得出来的尖牙,还总在上演无家可归的戏码。

只不过他说文承“不是一路人”后,付之予只是笑了笑,说:“无所谓,他也说你不是一路人。”

这句话让楼远第一次清楚意识到,付之予这人交朋友看的从来不是皮囊,也不是圈子,他交的是魂儿,是单独的人,文承也好,徐晨光也好,他也好。

过重的思虑让楼远倏地拧起眉。

付之予半蹲下来:“你怎么了?”

楼远看着他,憋了会儿才说:“想吐。”

第25章 吊瓶

“这是细菌感染肠胃炎,胃里都是空的,吐也只有胆汁,多久没好好吃饭了,还一个劲喝酒。”

医生拿着楼远的化验单,对着上面仿佛推箱子小游戏一样上上下下的指标,挨个点过去。

楼远此时倒在输液室里睡觉,吊瓶里冰冷的液体一滴滴落下来,顺着输液管流入静脉。

付之予拧着眉低头看抽血单:“他已经烧一整天了。”

“前期发炎没压住,发起来不好下去,他现在输的是抗细菌药,可以给你开退烧针或退烧药,你优先哪个?”

付之予拿着单子返回输液室,准备把楼远晃醒问问他的意见。

夜空星光顺着窗户飘进来,楼远闭着眼靠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身边立着个黑色人影。

一身黑色运动装,带着顶鸭舌帽。

付之予攥紧医药单,快步走过去,一把拍在那人肩头。

楼安肩膀狠狠一颤,落在肩上的手越来越紧,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付之予死死掐着他的肩,将人连拖带拽地扯出了病房。

身后的人趔趄着却一声不吭,付之予用力将他掼在墙上,楼安矮他一头,此时只觉如山的压迫感灭顶而来,噎得他说不出话。

“来干什么?”付之予目光阴寒,说出口的话在三九寒天里过了遍冷水。

“我……”楼安吞咽一下,“我来看看他。”

他说完这句话,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忙解释:“钱我已经还完了,真的,我还完才敢来!”

楼安从自己的口袋里翻了半天,翻出来一张建行卡,往付之予手里塞:“这里面有三万块,是小远大学接下来的生活费,还有之前答应赔给他的损失费、医药费,我最近提钱太频繁了,还有十几万我等下个月再提,打进这张卡里……”

“你觉得他缺你的钱?”付之予冷冷道。

楼安的动作一抖,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卡你自己给他,这些话你自己跟他说,但不是现在。”付之予退后半步,半个眼神也不愿意再分给他,“走。”

几秒后,楼安鼓足了极大勇气,用细微却镇定的声音喊住了他:“他不缺我的钱,但我得给他钱,我是他哥哥。别人家都有人愿意为他们花钱,小远也要有。”

付之予其实没懂他这话里的逻辑关系,他认为这是楼安在有钱后迅速实现了马斯洛前四层次需求,终于对于自己“哥哥”这一角色的缺失产生了愧疚感和弥补欲,决定自我感动一下。

但他还是扭过头去,举起手里的化验单,认真回答了一下楼安的话:“不缺你一个,他有。”

楼安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付之予没再理会他是如何解读这句话的。

楼远已经烧到39度一整天,退烧药半度也没降下去,早上物理降温倒是管用一些,没想到白天忽然大吐一场,体温升得越来越严重,只好跑了趟医院。

付之予坐到楼远身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楼远挪挪脑袋,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睛。

对上楼远清明的目光,付之予感觉心口被敲了敲,泛起一阵钝钝的麻。

“没有睡着?”

“不困。”楼远叹了口气,“就是累。”

付之予检查了一下吊瓶里的药:“难受吗?”

“还好。”楼远向后滑了滑,两条腿伸直,懒散地打个哈欠,“我感觉已经烧糊涂了,现在头不疼腰不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感觉,很有精神,就是手脚发麻。”

他举起手,给付之予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抖如筛糠。

付之予把他的电解质报告拍在眼前晃了两下:“因为你已经烧到电解质紊乱了,你这个钾像被抽干了一样。”

“哎哟。”楼远抖抖索索地接过检查单,“我都快十年没发过烧了。”

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以前哪怕是喝完酒出去淋雨都不会生病,没想到这一次病得那么严重。

楼远自己心里清楚,以前生病的时候,潜意识告诉他得靠自己挺过去,而这一次在酒吧睁开眼